文国公夫人沉痛的闭了闭眼,“萧谨言。”
这个名字一出来,文国公的脸色更为沉重,握着椅子扶手的手背浮起道道青筋。
望着手里的信封,钟锦绣慌了,脸色蓦然煞白。
前世萧谨言带兵去北境,两人分离的一幕清晰的浮现在脑海当中,而这一分离,就是天人永隔。
轻飘飘的纸张宛如千斤重,双手无力的垂下,素来自信,势不可挡的面容,如今却是苍白如纸,看着让人心痛。
手中的信纸宛如前世迎回的铠甲一般,让她心痛如绞。
尤记得当初迎回的是一副冷冰冰铠甲时,她的心有多痛,那份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至今记忆犹新。
难道,重活一世,她还是改不了两人的结局吗?
他们就真的要天人永隔吗?
手指倏然收紧,握在手里的信封不禁变了形,捏着信封的手臂却已然颤抖,咬牙切齿的面容不自觉的面容狰狞,瞠大的眼眸透着无尽的愤恨。
“为什么,为什么还会是这个样子!难道,就没有别的结果了吗?凭什么又是这样的结果!”
充满愤慨的低语,让文国公夫人在心痛之余,又有些疑惑。
不等她开口询问,只见对面的钟锦绣拍案而起,而她掌下的桌子四分五裂,骤然弘塌。
看到外孙女狰狞的面容,文国公夫人心口不由一跳。
“锦绣……”
“为何又是他,难道朝廷就无可用之人了吗!”
钟锦绣愤然的低吼一声,像是要将心底的怒吼全部发泄出来一般,叫人听着心惊肉跳。
嘶声裂肺的低吼,传进文国公的耳中,颇为心痛。
蓦然拍桌而起,文国公沉痛的看着面容狰狞的外孙女,心底也很不是滋味。
“锦绣,国家大事不是你我可以左右,而且,放眼庙堂,萧谨言的雄才伟略,是最为皇上倚重,除了他,与岚国一役,别无胜算。”
萧谨言拥有旁人不可及的雄才伟略,更是自小熟读兵书,威名在外,除了他,实在是想不出更好的人选。
文国公沉重的口吻让钟锦绣蓦然露出嘲讽的笑容,那个笑容,直直穿透进人心,刺痛着心口。
“无人可用?分明是当今皇上疑心太重,放任朝臣且又刚愎自用,否则,怎会将好好的朝廷弄得乌烟瘴气!当年的定北将军府便是一个例子!”
想到与萧谨言就要天人永隔,钟锦绣的心痛如绞,眼眶含泪。
眼下的她什么也不顾了,本以为这一世北境不会出事,更以为时刻关注岚国内的境况,就不会发生前世的事情。
可她错了,这一世与前一世没什么不同。
到头来,她还是孤身一人,萧谨言还是命丧战场,那么,她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这么想着,素来冷静自持,运筹帷幄的钟锦绣,不由得放声大笑。
那尖锐的笑声,声声入耳,刺痛着文国公和夫人的心。
“当年定北将军是何等的忠心耿耿,皇上却忌惮他拥兵自重,拔了兵符,降为庶民,而她们一家却因此而惨遭灭门。”
钟锦绣苦笑连连,现在的她已经是心灰意冷,朝廷算什么,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摆设罢了。
“住口!”提到定北将军府,文国公大喝一声,咬牙瞪着泪流满面的锦绣,“不可胡说!当今皇上不是你可以妄议的,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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