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拿起桌面上的折扇展开,冷眸之中泛着冷光,“方才我在楼下看到了户部左侍郎,他是太子一党的人。”
太子与三皇子素来不和,在未收集好罪证之前,还是先让李将晏陪他玩一玩,狗咬狗的好戏,最好看了,不是吗?
闻言,青烟对于她的意图当下心领神会,双眸绽放着精光,迅速起身。
“稍等片刻,容我去寻户部左侍郎的那些个见不得光的东西。”
虽说三皇子李将还做事严谨,不易查到,可太子李将晏的种种罪证他们却早已捏在了手心里,对于太子的人马自然也是查了个透彻。
见青烟急匆匆关门而去,钟锦绣一人坐在暖阁里,从怀里取出那枚彼岸花的玉佩,放在手心里细细的摩挲着,仿佛又看到母亲站在眼前一般。
冷眸逐渐覆上一层冰霜,深吸一口气,赫然握紧手中的玉佩。
“母亲,你好生看着,当年置你于死地的人,我必定让他们血债血偿!”
茶香一室,但氤氲的热气却并未感到温暖,反倒是有些寒意,热雾散后,显露出钟锦绣冷血无情的面容,仅是一双眼眸便透出了无尽的杀意。
一室旖旎春光,床榻之上正翻云覆雨,酣畅淋漓,女子的娇吟声声声入耳,催促着男人的动作,床幔都在颤抖。
地上散落着男女衣衫,而床榻之上的男女,浑然忘我,全然没有注意到房中有人进入。
用折扇推开房间,冷风窜入房内,钟锦绣缓缓坐在房中的圆桌前,注视着珠帘后震动的床榻,眼底浮现着讥讽。
冷风灌入,让床榻上的男人恢复了些许理智,猛然抬头,瞥见房内有人。
霎时将头探出床幔,眯眼望着珠帘后的人,可距离稍远,看不清那人的全貌。
“是谁!你是何人,敢闯进本官的房中!”
有人打扰,户部左侍郎哪里还有寻花问柳的兴致,提起裤子不顾床上几位花娘的挽留,便走下了床榻。
意味未尽的几位花娘正要将人拉回来,却被他给拒绝了,只能百无聊赖的穿上衣衫,各自风情万种的在床榻上或坐或卧,举手投足尽是风情。
户部左侍郎仅是披上了一件外衫,便大步从内室走了出来,撩起珠帘。
瞧见来者是一名儒雅的公子哥,脸色更是难看,大摇大摆的坐在酒桌旁,倒了一杯酒,大口一闷就进了肚,哪里还有往日人前的恭敬有礼。
“你是何人,本官问你话,没听到是吗?”
趾高气昂的户部左侍郎冷冷瞪着眼前温文尔雅的男子,问了两遍还不见这人回应,顿时有了些许的火气,直接拍桌而起。
“本官问你话呢!耳朵聋了是不是!”
“户部左侍郎,江邻。”
不冷不热的嗓音从钟锦绣嗓音中发出,眼角余光瞥向眼前官员的肥肚腩。
唇畔扬起一道讥讽的弧度。
满身横肉,这得是搜刮了多少的民脂民膏?
略带威严的话听在江邻的耳中,心中不禁有些疑惑,狐疑的望向眼前人。
“既然知道本官是谁,还不赶紧滚……”出去。
在瞧见对面那人拇指上的翠玉扳指时,江邻不由瞪大了眼眸,惊恐眸光望着对面温文尔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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