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钟锦良为自己担忧的模样,钟振逸苦笑着摇头,将她的双手从身上移开,退后一步,拉开一段距离。
“不,你不懂,你从未用真心看过一个人。”
深远目光望向钟锦良,钟振逸缓缓说道:“锦良,我问你,若振国侯世子萧谨言,他只是一介平民甚至是奴才,你还会看中他吗?”
“我……”
自然不会!
她是堂堂的尚书府嫡女,怎能嫁给一介平民百姓!
可这话钟锦良却是说不出口,若是说了出来,那便是说她嫌贫爱富,配不上才女之名。
“你不会。”坚定的回答从钟振逸的口中说出来。
面对二哥澄澈的眸光,钟锦良觉得自惭形秽,仿佛看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让她无所适从,慌忙将目光移向别处。
“有哪个世家千金,愿意嫁给市井小民,二哥,您这问题任谁也都会是跟你一样的答案。”
“锦良,看人是需要用心看的,而不是看这个人的身份和官位,你明白吗?”
不管是母亲亦或是父亲,看待一个人总是看中那人的身份或是地位,钟振逸始终不明白,人若只是为了名利而交往,那还有何意义?
“二哥,你想的太简单了,若非那人的身份地位,又为何要结交?多少人是冲着尚书府的名望而来?”
望着钟锦良的信誓旦旦的神色,钟振逸深觉多说无益。
“锦良,你只看到了浮华,可你看到了人心吗?没有人心,你做再多的事情也是枉费。”钟振逸深深叹了一口气,“就像秋意寒。”
“在他未高中之前,有多少人说他一事无成,可如今呢?世人只知道他一朝得运,身居吏部侍郎,可谁又知道他背后的心酸?”
这也是钟振逸佩服秋意寒的地方,若当时钟振逸身处秋意寒的境地,是否有毅力能坚持下来都是未知数,更何况是寄人篱下的日子。
与秋意寒结交,也让钟振逸意识到自己的不足之处,对于百姓的生活,他还是知之甚少,做不到设身处地的思民之疾苦。
钟锦良怔楞的望着二哥深沉的神色,深觉站在眼前的是另外一个人,而不是以往那个少言寡语,不将人很看在眼底的二哥。
“二哥,你变了。”
回想着以往府中见到的二哥,钟锦良皱起眉头再望着如今站在眼前的二哥,“以前的你谁也不曾看在眼里,旁人的事情你从未插手,你只在你的尘逸居,也只看得到你自己,可现在……”
多愁善感,少了几分的愤世嫉俗,但更容易让人摸得着,以前的二哥总让人觉得有距离,就连父亲,也总是看不透二哥。
“变了不好吗?”钟振逸轻声一笑,“与秋意寒相识,才让二哥意识到,以往看人的眼界是多么狭隘。”
“锦良,二哥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人,而不是看中那个人的家世背景,只有真心喜欢的人,才能体会到那份幸福。”
钟振逸意味深长的说着,希望钟锦良能够懂得自己的心思。
“二哥,可你的幸福也不该是卑贱的婢女啊!”钟锦良皱眉不解的望着二哥,“二哥,你放手吧,沁玉只是婢女而已,你如今贵为吏部侍郎,要什么女子得不到。”
听着钟锦良的这话,钟振逸脸色也不禁变得难看起来,眸光冷然的望着她。
“此话不许再说,沁玉已经是我的夫人,也有了我的子嗣,她便是你二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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