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国公说的语重心长,可这话里却又透着另外一个意思。
垂首的云姨娘几乎快要咬碎了呀,时常往尚书府里跑,这老狐狸当钟家是他的后花园不成。
“那是当然,妾身这几日找得了玉佩,便送上文国公府,十日,十日即可。”云姨娘笑着作揖,垂首之际,眼底却掠过一道冷光。
这十日之内,便可找到一名工匠,重新制作一枚玉佩,暂且蒙混过关再说。
文国公挑眉冷笑一声,“好,那老夫就在府里等候云姨娘的好消息了。”
望向云姨娘的神色越发冷淡,手指轻轻挫着杯盖,文国公倒想看看,十日之后,着云柔能交给他一样什么样子的玉佩。
“多谢文国公。”云姨娘屈身又是行礼,小心翼翼打量着眼前人的神色,眼底潜藏着杀气,“那妾身暂且告辞。”
临去之前,钟锦良冷冷瞥了一眼钟锦绣,咬牙切齿的瞪着,“妹妹还坐在那里做什么?还不随姐姐回府?”
这一声妹妹,可让钟锦良咬碎了牙。
钟锦绣微微挑眉,此时她倒是知道着急了。
缓缓起身,朝着外祖父屈身作揖,“那锦绣就暂且回府了,待马太医教习完了振德,还要烦劳外祖父将振德送回尚书府。”
文国公听懂了她言外之意,深眸闪烁着暗光,缓缓点头,“好,振德放在这里你放心,倒是你,一路小心。”
“嗯,锦绣告退。”
钟锦绣盈盈起身,便离开了大厅,坐上府外早已等候多时的马车。
坐在马车里的云姨娘神色踌躇,双手拧在一起,眼底显露出凝重的神色,也不知是在思索些什么。
反倒是在马车内的钟锦良,还将方才委屈的场景记在脑海当中,颇有些怨言的望向母亲,“母亲,您为何要拦着我,就算文国公再怎么权倾朝野那也是曾经的事情了,如今,姨母在后宫之中,而他只是一个无用的老人家罢了,我们为什么要怕他啊!”
女儿在耳旁一直说话的声音,扰乱着云姨娘脑海当中的思绪,略有不耐的望着她。
“无用的老人家?这文国公虽离开朝堂多年,可他的门生众多,而且皇上时常也会与他参详国事,你就以为,他会乖乖的闲来无事当一个闲散公侯?他手中究竟还有多少人马根本不得而知,否则,你以为不论太子亦或是三皇子都不敢对他轻举妄动?”
云姨娘叹息一声,望向天真的女儿,“文国公做事向来不择手段,方才若不是我的那一巴掌,一旦文国公亲自处置你,要你一条小命都是轻的。”
母亲的话让钟锦良顿时脸色惨白起来,全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想起方才在文府那般的颐指气使,钟锦良心底越发慌张起来,急忙拉着母亲的手臂,眼底是惶然无措。
“母亲,可我方才已经得罪了文国公,这可如何是好?他会不会公报私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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