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锁眉头,殷飏收起手中扇子,“我问你,这世上可有致人疯癫的药物。”
显然殷飏也注意到了那日钟锦绣的动作,只是此等奇怪的事情他心中也没个底。
“大人,这疯癫之症是人受了刺激才发病,老朽活了大半辈子了,也未曾听过有这种药物,若真有这种药物,那对症下药,天下哪里还有疯癫的人呢?”
听着大夫的话,殷飏叹息一声,这女人下手可真是寻不到一丝痕迹。
“麻烦大夫跑一趟了。”为今之计,他该怎么向钟家交待?
“不客气,老朽告辞。”
待大夫一走,殷飏围绕着钟振邦绕起圈来,“这下,你让我怎么跟钟家交待?”
钟彦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那云姨娘可还是云家的嫡女,这一下子,可是牵连着尚书府和将军府的人。
“此事不是你该给他们解释。”萧谨言抬手为两人倒了一杯茶水,意味深长的望着正发愁的殷飏,“这人疯了是钟振邦的事情,与你何干,你将状纸往他们面前一丢,他们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可是,这人终究是在京兆府尹大牢里疯了。”
萧谨言笑了笑,递给殷飏一杯茶,“疯了倒也是一件好事,你处理起来更方便。”
好友的提醒让殷飏开了窍,当下握着杯盏,双眸灿亮,一条计谋涌上心头。
“你说的没错,现在人疯了,我将他放了,也算是对得起钟家和云家了,而对百姓也有了处理结果,至于钟振邦的疯癫,本官可一直好生伺候着,至于如何疯癫,那便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望着自说自话的殷飏,萧谨言扬起一抹淡笑,喝着热茶,心中却知,就算钟振邦离开了这京兆尹的牢房,也活不长久。
当天,殷飏便通知尚书府,来将人领走。
钟彦带着家眷,在看到被捆绑起来的儿子时,脸色十分难看,攥紧了拳头,不敢相信自己栽培的长子,这才一日未见,就已经是疯癫了。
云姨娘悲痛的望着对着墙壁不停磕头的钟振邦,哭的不能自已,双腿一软竟双膝跪地,双手抱着自己的儿子。
“我的儿啊,我苦命的儿啊。”
听着云姨娘说的苦命,一旁殷飏心想着,若钟振邦命苦,这天下便没有命苦之人了。
尽管心中所想,可也不敢明说,脸上佯装出一片哀叹的假象,看似悲痛。
“尚书大人,实非本官逼迫,自少卿大人入狱之后,本官便好生待他,至于少卿大人为何成了这般模样,本官也不好妄下断言。”
钟彦望着疯癫的长子,有苦说不出,瞠目结舌的望着曾经引以为傲的儿子。
听着钟彦的话,云姨娘忽然拔地而起,双眸怨恨的瞪着殷飏,冲出来,一把揪着殷飏的官服不放。
那双眼眸中,充斥着太多的怨恨嗔痴,疯狂的模样有些吓人。
“殷飏!是你!是你害了我的孩儿!你是逼疯了他!一定是你!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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