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谨言执意赶人,可让钟锦绣有些慌了,愤恨的一跺脚,“你这人怎么这么说不通呢!我不日前发热的病症,便是跟这疫症有些相似,留我下来,必定有所助益。”
“你……”
“这位公子,您说什么?您说您得过和这疫症相似的病症?”恰好路过的马太医闻言,激动的双手握住锦绣的手臂,“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
“什么真假!这里是疫区!闲杂人等不得在此逗留!”萧谨言下了狠心,瞪视站在一旁看眼的风雄,“还不将人给拖走!还是说,你也要滚出城北!”
都用了“滚”字,可见主子爷是真动怒了。
哭丧着脸,拉着有话要说的钟锦绣便离开了宅子,一路拖到了城北之外,风雄这才松开手臂。
“靳公子,公子!老爷!您就快走吧,现下城北忙成了一团乱,您就别跟着添乱了!”害怕她再回来,又加了一句,“还有,您被再回来了,我家主子这般动怒,那也是害怕您得了疫症啊!”
多说无益,风雄便立刻赶回了城北,继续忙的团团转,连东南西北都不知道朝哪边了。
望着四周寂寥的城门,钟锦绣心中万般的不是滋味,可想起风雄的话,萧谨言那般的驱赶,是为了避免自己感染疫症。
前世从未见过萧谨言露出那般紧张,以至于动怒的神情,钟锦绣的心暖了起来,噙着笑进了城,可她并未回尚书府,而是走去了康体堂。
康体堂门前拥挤了不少病人,可治疗疫症的方子还没出来,京城所有的药店都不敢随意出售药材,能做的就只有闭门谢客。
从侧门进入康体堂,发现地上散步着各种医药典籍,大部分的学徒都跟着季成去了城北,留下了一部分的人看店,而这部分人也没有闲着,钻研着各种药方。
望着一名身材高瘦,身穿青衫的男子站在柜台前,皱着眉头口中振振有词,一手在药箱里抓着药,一手指着柜台上药典。
“永利,查的怎么样?”钟锦绣走到柜台,跟他一同看着药方,却觉得十分眼熟,“这不是季叔当时给我用的药吗?”
永利皱眉点头,一手嫂着头,“嗯,掌柜的离开之前这张药方一直不离手,我寻思着,这次疫症的情况跟您当时有诸多符合,或许,能从这张药方中,找出办法来。”
钟锦绣笑着拍拍他的肩膀,瞧见永利的黑眼圈时,叹息一声,“我也是这么想的,你先去休息一会,我在这里接着看,若是你们先累垮了,那么这次疫症可就真没指望了。”
一直到天色漆黑,钟锦绣这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尚书府,沐浴之后,墨香敲打着酸痛的肩膀,还是盯着房中的那些医药典籍。
“小姐,用膳吧。”墨画皱眉,望着从一回府便没休息过的主子。
“不了,你们先吃吧,我没胃口。”手指按在典籍上的一张古方,一手抄录下来,头也不抬。
墨竹几个人皱眉的面面相觑,可拗不过主子,等了一个时辰,钟锦绣却只是喝了一碗甜汤。
到了半夜,钟锦绣还在研究着古方,几个丫头已经扛不住了,有的各自安睡去了,只有墨书和墨香还撑着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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