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位端庄有礼的美人啊,这可全不像是丫头出身,领出去还教人以为是哪个官家小姐才对呢!”媒婆赞不绝口的说道:“媒婆子我说亲了十几年,还是头一遭见到这样貌美如花的丫头。”
高门大宅里,稍微有些姿色的丫头莫不是成了姨娘便是被发卖到青楼,免得狐媚了自家老爷,可也只有这知名不具的文府,不止给了丫头的卖身契,还这般倾心相待。
议亲还请出了文国公这般尊贵的人,放眼京城,这可是独一份啊!
“墨韵,不知你生辰几何啊?”媒婆子笑眯眯的询问着。
眼前这番的场面直叫墨韵看不懂了,可主子在前,便也老实的答了出来。
这话音刚落,文国公手中也停了笔,在红通通的庚帖末端写上自己的名号,一挥而就潇洒利落,待墨迹干了,起身与凌风换了庚帖。
这庚帖换了,便算是定了亲事,媒婆乐滋滋的拍着手,“既是换了庚帖,这韵姑娘便算是凌公子的人了,咱们再来商量这六礼的事情。”
“慢着。”
墨韵忽然开口让几人不由挑眉望去。
暗道这里若是还不明白,墨韵便算是白活了十几年。
目光如炬的盯着对面卓尔不凡的凌风,抖着唇瓣,良久才开了口,“你这是……来提亲的?”
嗓音不似往日那般的清亮,颤抖之中还带着些许的暗哑,泪珠子在眼眶里直打转,随时都能掉出来。
何曾见过墨韵这般未语泪先流的模样,凌风顿时慌了手脚,连忙拨开媒婆上前去,笨手笨脚的为她擦着眼泪,皱着眉头急忙说着。
“是,几日前中山寺我无意中与靳公子提了亲,今日到了军营她方才回我,欢喜之下我便带着媒婆来了,你曾说要守主子过一辈子赎罪,没事,你守着我便跟你一同守着。”
“你若不想嫁与我也成,大不了我便跟往日一般靠着你,看到你平安无事就好,成婚与否我不在乎,只是想着能给你一个家。”
“还有,若嫌我送的聘礼不够,过六礼我再差人送来,只不过你也晓得,我是一介武夫没多少家当,只能先跟萧谨言借银子,我一定让你风风光光嫁给我。”
“借的银子你别管就成,我一人能还的上,大不了与世子爷签了卖身契就是。”
几番话说下来,凌风说得牛头不对马嘴,可却显出了一颗真心。
墨韵哭的反倒是越发狼狈,凌风更是没辙了,瞧着哭个不停的墨韵,哽咽的蠕动喉咙,眸光黯淡下来,从怀中拿出那早已破旧的同心结。
“如今你恢复了自由身,不再寄人篱下,我自知配不上你,你若不想嫁我也可以,只是这同心结是我从小放在身上的,将它留给我,做个念想也好。”
没了墨韵,留个物件给自己,睹物思人也是好的,至少,他不会一无所有。
小手颤抖着拿起掌中的同心结,凌风心口蓦然揪疼。
连一枚同心结也不留给他吗?也罢,留在身旁免得总是伤身,他也……
“我何时说嫌弃你了,何时又说不嫁你了,何时又说不同你在一起了。”
还未想完的凌风,被这通话给惊醒,蓦然抬头,胸口被人撞的生疼,可心中却萦绕着幸福,怀中温热的体温教他回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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