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钱将烛火熄灭,房内的人听到有响动,连忙打开房门,墨书笑着屈身施礼,“小姐,您可算是回来了,世子爷等了您许久。”
“世子爷?”墨竹探头探脑的往里一瞧。
可不是吗?在里屋和三少爷下棋的人,不是振国侯世子萧谨言,又会是谁?只是,世子爷大半夜的来找小姐,是不是有些不合礼制?
眼角余光瞥向一旁的墨香,却见墨香驾轻就熟的从匣子里取出一罐茶叶,重新沏茶。
将香茗放在期盼旁边,“日后世子爷前来,记得沏太平猴魁。”
看到墨香平静如初的面容,墨竹恍然大悟。
怪不得主子离府之前嘱咐将这罐茶叶带上,原是为了世子爷特地准备的。
缓步走到矮几前,坐在振德身旁,瞧着棋盘上节节败退的黑子,钟锦绣挑了挑眉头,“要输了?”
“嗯。”振德扁着嘴巴,小手握着棋子,不知该放在何处,不管放在哪里,都是满盘皆输。
抬眸瞧了一眼对面气定神闲的男人,钟锦绣笑了笑,眸底略过一道调皮的神色。
“姐姐有办法让你赢了这盘棋。”
萧谨言低头瞧了一眼棋盘,摩挲着手中的白子,确定黑子活路全部封死,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
“所有的活路都被封死,你能如何?”
“世子爷莫要说大话。”钟锦绣挑眉望着他,莞尔一笑,笑容中藏着些许的狡诈。
撩起衣袍,伸手将白子给捡出了几颗,萧谨言瞪大眼眸瞧着光明正大悔棋的钟锦绣,下手太快根本无从阻止。
笑眯眯的将棋子放进篓子里,低头摸着振德的脑袋,“这般,你就可以赢了。”
望着棋盘上黑子占据了半壁江山,振德皱了皱眉头,小脸似是有些挣扎。
“外祖父说,做人不能言而无信,棋盘上也是如此。”
“振德这话有歧义,君子方是言而有信,而你还未行弱冠之礼,称不上君子。”
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煞有其事,认真的神态教萧谨言不由低笑出声。
振德也很受教,立刻小眼一亮,小手啪啪的就开始往棋盘上摆,一连下了几子,白子没了生路。
那厢小人扬起一抹笑容,那笑就和锦绣的笑一模一样,灿烂而又透着奸狡。
“我既不是君子,那连下数子也是可以的,你输了!”
深眸瞧着对面面露笑靥的姐弟两人,萧谨言叹息一声,将棋子扔进篓子里,脸色浮现落寞和无奈。
“这振德的奸狡可都学了你,也莫怪马太医说,他脑子活络,有你在,怎会被人欺负了去?”
小人捡拾着棋子,说道:“外祖父也说了,这振国侯世子是出了名的奸诈,莫不能让姐姐被这世子给哄骗了去。”
“这位公子,你是外祖父口中的振国侯世子吗?”
深眸浮现一丝恼怒,萧谨言僵笑着,心中又暗自将文国公给骂了一通。
坐在身旁的钟锦绣眼眸掠过笑意,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尴尬撇着笑出声的女人,萧谨言咬了咬牙,随后又是叹息一声,“我就栽在你的手里了,被文国公给讥讽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铁臂一伸,将对面小家伙给抱进了怀里,惹得小家伙惊呼一声,连忙抓紧萧谨言的肩头。
男子的怀抱比不得女子的软绵,反而有种劲道有理的豪迈,从未体会到这般的感受,钟振德小眼一亮,小脸漾开一抹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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