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老夫人,妾身曾在两年前寻上了门,可被人给棒打了出来,当天晚上便有人要杀了妾身,妾身不得以这才逃到了中山寺,主持可怜妾身,让妾身安顿在后山的茅草屋内,帮着寺中打理菜园。”
“有人要杀你?”钟老夫人身子不禁惊恐的颤抖起来,心中的怒火更是燎原之势迸发而出。
“荒唐,你是我钟家的姨娘,谁人敢将你给赶出来!”老夫人被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告诉我,是谁胆子这般大,敢对主子动手!”
“是……”柳姨娘眼角余光瑟缩的望了一眼软榻上端庄大方的钟锦良,“是望霞。”
名字一出口,房中几人不由睁大了眼睛,但随后就恢复了正常的神色。
闻言,钟锦良脸色大变,赫然起身,狠厉目光直冲柳雨薇而去,“胡说!你这是污蔑!我就说你怎会无缘无故的晕倒在大殿之前,你这是要栽赃我母亲!”
“我母亲执掌中馈多年,是尚书府的大夫人,怎会为难你一个小小的侍妾!”钟锦良危险的眯起眼眸,咬牙逐字逐句的吐出口中,“柳姨娘,说错话可是要被割去舌头的。”
面对钟锦良阴狠的目光,柳雨薇身子不由瑟瑟发抖,可想起今日的事情若是成了,不止可以回钟家,更可以让云柔在老夫人心中的地位动摇根本。
矮几下的双手紧握成拳,柳姨娘哭着不停磕头,哀嚎着。
“老夫人明鉴啊,妾身不敢妄言,至今被棒打出血的伤痕还留在身上。”
柳雨薇哭着抬头仰望着老夫人,楚楚可怜的念叨着,“妾身不求老夫人彻查此事,只求老夫人救妾身一命,今日被老夫人撞见了妾身,若是有人将消息散布出去,今晚便有人要来杀了妾身。
“老夫人,救命啊!”柳雨薇哭的肝肠寸断,不似有假的模样。
钟锦良被气炸了,此番话虽是在救命,可却句句指向母亲,若是再不扭转局面,母亲在尚书府的地位岌岌可危。
“住口!住口!一派胡言,你这分明就是在说,是母亲要杀了你。”
狠厉眸光掠过一道杀意,钟锦良转身看向祖母,“祖母莫要听她胡言,母亲是尚书府大夫人,又是云家的嫡女,为何要为难她一名下贱的妾室。”
话音刚落,阴狠目光瞬间转向坐在远处喝茶的钟锦绣,“定是有人利用柳姨娘要栽赃陷害于母亲,还望祖母莫要听信小人谗言。”
钟锦良的指控让柳雨薇更是泪如雨下,不停摇头惊恐的磕头。
“没事,妾身没有,是老夫人问妾身,妾身才回答的,妾身没说是夫人,也不敢说。”
两个字不敢,再配上柳姨娘一副求饶的模样,就不由让人先入为主,将事情都想到了云姨娘的身上。
直呼求饶的话让钟锦良气结,气势汹汹的望向风轻云淡喝茶的钟锦绣。
柳姨娘突然晕倒在大殿前,定有蹊跷,思来想去,柳姨娘一番话意有所指,得益的就只有钟锦绣!
面对钟锦良的愤恨瞪视,钟锦绣则是显得风轻云淡,继续为自己斟茶,一室茶香沁人心脾。
闻着茶香四溢,锦绣缓缓上扬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抬头直视钟锦良怨恨的目光。
“姐姐何必这般看我,此事与我无关,看着我若是能将此事查的清楚,姐姐不妨多看两眼,妹妹我受着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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