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三个人安置好了,钟锦绣这才回房间安歇,刚闭上眼睛,一道黑影便在窗前晃来晃去,迅速起身出房。
望着坐在屋顶喝酒的吕不韦,紧绷的神经这才松懈下来,眼角瞥了一眼架在墙角的梯子,深深的无力感充斥全身。
“你不知道扰人清梦,是会遭天谴的吗?”
“没想到,你竟然出动了黄轩的人。”仰头喝尽最后一口辣酒,低头邪魅双眸紧盯着钟锦绣,熠熠生辉,“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请你喝酒,相信公子会给在下面子吧?”
“是不是我不喝你的酒,你就一直坐在这里?”
萧谨言挑起一壶酒,笑了笑,“你猜?”
钟锦绣自然是没有错过笑容中的无赖因子,无奈的叹气,一边说着一边爬上梯子,“我猜,我不喝的话,你会在我们的屋顶呆一夜。”
两人并齐坐在屋顶上,欣赏着夜空中的银月,晚风徐徐,此时的世界是静谧的,他们不必像白天时那样的勾心斗角,只需要享受此刻的静心。
转头,萧谨言静静望着身旁的钟锦绣,月光打在侧脸上好似蒙了一层银纱,让他的双眼朦胧,“你这样做,就不怕激发尚书府的暗潮汹涌?”
“怕?有什么好怕的,尚书府气数未尽,自然不怕。”钟锦绣晃了晃手中的酒坛,唇畔扬着一丝苦笑。
鹰凖双眸紧盯着钟锦绣,想从她的面容找出蛛丝马迹,“你怎知尚书气数未尽?”
“原来,你今日是来兴师问罪的。”放下酒坛,转头,犀利眸光射向萧谨言,其中掺杂的深沉让他浑身一震。
钟锦绣深吸一口气,缓缓转头遥望远方,眼底的沧桑让人心惊,“不管尚书府还是青鸾国,无论最终结果怎样,都会被历史洪荒所淹没,所有的一切,冥冥之中自有注定,而我做的,不过是从心而已。”
钟锦绣的心情有些沉重,“萧谨言,地位真的那么重要吗?”那么为何父亲会这般汲汲赢取在朝廷当中的地位。
“当然重要!”一股愤恨自心底扬起,双眸中的恨意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你可曾体会到,没有伙伴,没有亲人,独自一人在陌生的世界,可唯独你一人知道万物变化,每个人的经历你都知道,每个人的下场你也知道。”
空洞双眸凝望远方,满面凄凉,“所有事情尽在你的掌握之中,那样的生活……既无聊,又无奈,可你却不能违背万物准则,只能一点一点忍受着。”
萧谨言的笑容渐渐收敛,眼底是满满的嘲讽,“说的你好像经历过一样?”
怎会有人真的能预知未来,除非他是神!
钟锦绣凄苦的眼眸望向漆黑的夜空,酒坛在指尖晃动着,“我如果是神,早就离开这里了。”可是,离开这里,她又能去哪里呢?这个男人,从未喜欢过自己。
在这一刻,萧谨言似乎察觉到钟锦绣的不一样,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陌生异样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你跟一般的姑娘家不一般。”“我……”
一道黑影赫然落在屋顶,黑袍在晚风中鼓动,低沉嗓音磨砺着人的耳膜。
“府内来报,钟彦已经将云姨娘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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