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殿下。”
苏清也抬眸看了顾锦央一眼,凤眸有些复杂,在顾锦央看过来时又迅速移开了目光。
“殿下可知,我以前的事情。”苏清也突然开口,又自顾自的说起来:“当年,我想要逃跑,那些人贩子,险些挑断我的手脚筋。”
“哦?那阿也是在提醒我,该如何做吗?”
苏清也站起身来,那边文心已经带着苏以牧走近:“不是,只是想说,我不是那笼中之鸟,殿下困不住的,就算是我心甘情愿的做那困兽,也不是现在。”
一旁有一个凉亭,苏清也轻笑了一声,她不愿和苏以牧这么快接触,直接朝那凉亭走去,对着顾锦央说了一句:“殿下好好和苏少将,叙叙旧罢。我便不打扰了。”
顾锦央瞪着她的背影,额头跳了跳,低喝道:“你怎敢?”
怎敢?自是不敢的,却又不得不这般。
苏清也直接坐在了凉亭里,靠在身后的柱子上,闭眼扶额。太累了,有时候恨不得想就这样死去了多好,身体和心理上的折磨,好比凌迟一般。
她咬牙咽下了喉间的腥甜,身上的寒毒终于还是再一次发作了,虽然不想见苏以牧是一回事,更对还是不想让她看见自己这副狼狈的模样。
苏以牧坐在了顾锦央对面,神情憔悴,却还是强撑着挺直脊背,声音有些嘶哑:“殿下。”
“苏少将,可谓何事?”顾锦央一直看着凉亭边的那个身影,对着苏以牧也有些敷衍。
“殿下,是不是,有心悦之人了?”不死心,还是问了出来。
顾锦央毫不犹豫的承认:“是。”
苏以牧心如死灰,半晌才道:“那便好,苏某也不是死皮白赖之人,希望殿下能够幸福便好。毕竟家妹以前,就一直希望”
“家妹?苏少将,恕本宫之言,莫要再提苏以溱之事,本宫不喜,她更会不喜。”
“是,殿下。”苏以牧干涩的应道。
突然顾锦央站了起来,快步朝着凉亭走去,“阿也?”
苏以牧疑惑的站了起来,跟在她的身后,这会他才发现凉亭那边坐了一个人。
银衣玄袍,身子单薄瘦弱的有些过分了,头上似乎有伤,还缠着纱布,脸上带着一副面罩,露出来的尖细下巴,却是让他将那晚给顾锦央添酒之人联系起来了,是同一人。
本以为是一名长得稍文静瘦弱的男子,结果居然是一位清清冷冷的女人。
一时心情非常复杂,在看见顾锦央小心的将人搀扶起来时更甚。
殿下她什么时候,愿意这般伺候人了?
苦笑一番,正欲帮顾锦央将那近乎昏迷的人扶起来时,顾锦央直接推开了他的手,动作轻柔的将人搂进怀里。
怀中之人却还是在不断颤抖呓语,指尖扣在石柱上,鲜红一片,就连指甲盖都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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