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塬没有答应春雨的邀约,也让孙启杰三人有些好奇,于是纷纷看向了他。
“春雨姑娘不要误会!”萧塬摆摆手,说道:“我才来京都没多久,目前连住的地方都是借住在朋友家中,更没有银两去和姑娘游湖,而且最近我还有事情要做,所以才没有答应,非是不愿意!”
虽然结果还是一样,但是萧塬解释之后,春雨也只能点点头,表示理解。
事实上萧塬的确有事要忙,他可没有忘记,要帮秦羽制作脚掌的事情,虽然之前因为秦宏远的事情,让秦家没有再提起此事,但他可不能忘记。
正好这个时候一层的舞台上,表演的舞蹈结束,那些舞女并没有停留,而是从舞台的两侧离开。
“那位就是你们口中的冬雪么?”看着一名身材苗条,身穿纱衣,面戴纱巾的女子缓缓上台,萧塬好奇的问道。
“是的,那就是小雪妹妹,她的舞姿在咱们群芳园也是数一数二的,萧公子不可错过!”春雨闻言,轻声回道。
“你们花魁都要带着面纱么?”萧塬看了看春雨,又看了看上了舞台的冬雪,好奇的问道。
不过还不等春雨回答,一层看客们就因为冬雪的出现,大声欢呼起来。
“呵~好高的人气啊!”萧塬诧异的看了看四周,发现就连二层都有不少人在鼓掌叫好!
“我们春雨姐上场的话,可不会比她差!”春雨身边的侍女见状,不满的小声说道。
“多嘴!”见到孙启杰几人看过来,春雨吓的面纱后的俏脸一白,赶紧对着侍女呵斥道。
她眼前的这几个人,可不是她平常接待的那些客人,万一得罪了他们,不说她这个花魁要当到头了,怕是连生命都要走到头了。
而刚才说话的侍女也发觉自己说的话不妥,赶紧跪了下来,说道:“公子恕罪,是奴婢多嘴了!”
“没事,起来吧!”萧塬趁着其余人开口之前,赶紧摆摆手,说道。
原本他并不认为侍女说的有什么问题,但仅仅只是孙启杰他们的一个眼神,却让对方吓得脸都白了,这也让萧塬感受到了阶级的差距。
孙启杰三人见到萧塬开口,这才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一层的舞台上,此时在舞台上的冬雪并没有直接开始跳舞,而是在说着一些开场白。
“多谢萧公子!”春雨瞪了自己的侍女一眼,让她们先行离开之后,才小声对萧塬道谢。
萧塬微微一笑,并不在意。
“我们带着面纱是因为管事的吩咐,在……在我们接客之前,不能拿下面纱!”春雨来到萧塬身边,小声说道。
萧塬一愣,诧异的看向对方。
而原本就坐在萧塬另一侧的彭飞,则是笑着说道:“她们虽是花魁,但却只表演才艺,想做她们的入幕之宾,现在可还不是时候!”
“愿闻其详!”萧塬好奇的问道。
“她们四个是去年年尾的时候评选出来的花魁,所以今年就是她们价值最高的时候,若是早早的接客,那么她们的价值必定大打折扣,所以群芳园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想要花魁,要么直接花高价给她们赎身,要么……就等到今年年尾之前,到时候会举办一个摘花会!没有被赎身的花魁,都会被拿出来接客!”
不等彭飞解释,熟悉群芳园的孙启杰就笑着说道。
“原来如此,所以她们开始接客之后,就会选出新的花魁,周而复始!?”萧塬恍然大悟,没想到这群芳园的老板还挺会做生意的,简直就是将这些女子的价值完全榨干!
“不错!摘花会之后的一个月,就是群芳园推出新姑娘的时间,等到一个月之后,就会重新选定花魁!所以你可不要小看了群芳园的后院,里面不知道有多少曾经的花魁!”孙启杰点点头,回道。
“那被赎身的花魁多么?”萧塬想了想之后,问道。
“嘿嘿……”孙启杰看了一眼主动坐在萧塬身边,正低着头的春雨,笑着说道:“你说多呢?相比数量庞大的花魁,其实不多!但你要说少呢?每一两年又总有花魁被赎身带走!事实上这一年的时间,就是群芳园给她们的时间,她们要是能将自己推销出去,群芳园赚的更多!”
注意到孙启杰的眼神,萧塬苦笑不已,看来自己应该是被这位春雨当做备选人员了。
虽然她们是花魁,但是能做决定却根本不是她们,就算被人赎走,日后的生活如何也说不好!
所以为了她们自己日后的生活,这一年她们肯定也会想方设法的去挑选满意的如意郎君。
“诸位公子,冬雪妹妹的舞蹈……要开始了!”见到萧塬的表情,原本靠近他的春雨,悄悄和他拉开了一些距离,然后小声说道。
萧塬闻言,朝着舞台上看去,只见身穿彩衣,披着轻纱的冬雪,已经开始随着乐师的音乐舞动起来。
只见舞台中的冬雪轻歌曼舞,不管是腰肢的扭动,还是手臂的摆动,都恰到好处,就连脚下的移动,都像是步步生莲一般美妙。
而随着音乐的变动,冬雪的动作也时慢时快,显得那么的灵动、飘逸。
虽然她戴着面纱,看不到眼睛以下的部位,但是那双像是会说话的眼睛,让她的舞蹈变得更加的生动。
“真是厉害,你们每一代的花魁,都有这样的实力么?不管是你的琴艺还是这位冬雪姑娘的舞蹈,当真让人大开眼界!”萧塬忍不住感叹道。
“冬雪的舞蹈,在现在的群芳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不过听说曾经有一位花魁的舞技真正的做到了天下无双,当她成为花魁的当天,就被人赎身带走了!”春雨想了想之后,说道:“至于小女子的琴艺……在这群芳园,算不得出众,只能说勉强能听罢了!”
“哈哈哈……小雨你过谦了啊!你的琴艺可不比别人差!”周处闻言,放开怀里的姑娘,从桌上拿了一杯酒,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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