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呢……之前本司对你有一定程度误解。”
少顷后,李参还是没给好脸嘴但语气上已经相对客观,“总体上从这个工地能看得出来,你是个流氓,但你也是个有想法的人,虽然你还是孩子,有很多不成熟,但皇帝这么护你,也是有原因的。不成熟的方面是,就算你点子多,别出心裁,但区区抚宁县若不依靠西北整体政策和力量,也是螳臂当车。以你抚宁县的能力建设这样的工程,希望三年之后你还活着吧。”
“相公对力量一无所知,何故偏偏于力量上进行论述?”王雱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你!”李参的嘴巴顿时气歪了,寻思你个小流氓,你给老子等着,竟敢得罪比你大十几级的人!
种鄂介入道:“小王大人,本将发现个怪事,你工地上无需军人监督干活,积极性如此之高,观察至今我发现,他们有说有笑,手里干个不停,几乎没有停工懈怠和消极的地方,这又是何故?”
“这说明,你对宣传和统一战线工作一无所知。”王雱神经兮兮的回答道,“其实这才是我的底牌,工钱待遇方面并不是。”
“……”种鄂暂时也不说话了。
李参看着种鄂,却指着王雱的鼻子道:“本司早说他不会让人高兴,这下你信了吧?还抱有对他的幻想吗?”
种鄂不禁苦笑着,点了点头。原本此番老种被司马光惹毛后,想到王雱和司马光是水火不容的,的确抱有一定的幻想呢。
就此开始进城……
进城后遇到小铃铛带着几个娃娃兵,戴着红袖标在巡逻,手里拿着“木质破甲锥”,很神气的模样。
老流氓觉得好奇,便停下脚步招手,小铃铛等人跑了过来,也不知道这是谁,却知道官服什么样,于是道:“见过大人。”
“娃娃,你是谁?”
“我乃是小铃铛。”
“小铃铛又是谁?”
“小铃铛是大宋囚犯。”小铃铛这么回答。
李参就不高兴了,转身看着王雱道:“好大的官威啊,这么一丫头还真被你判了?我听提刑司说了,你到这抚宁县之后坏蛋一个都没判,案件一起都没查,判了一个丫头和三个自己的差人,厉害了。”
王雱一阵尴尬,想了想摊手道:“总比相公你把她爹娘一起放弃不管好些吧,您没见这死丫头吃的毛光水顺的么。”
“你……”
李参眉头大皱,不和小流氓说话了,又看着小铃铛道:“娃娃回答本官,他平时让你干些什么?”
“伺候他洗脚。”小铃铛道。
“除此之外呢?”李参问道。
“除此就没有了。”小铃铛摇头。
李参仰着头想了想,心里怀着目的,打算从小姑娘的童言无忌入手,于是道:“抚宁县总体还是当年那样,空空的,人们都去做工了。娃娃你告诉我,却是为何这空空的街道,四处灰蒙蒙的,感觉尤其脏。”
小铃铛道:“这是因为咱们县有两个很大很红火的作坊,水泥厂和炼焦厂,每日都有滚滚浓烟冒着。”
李参道:“那为何今日没浓烟冒起来?”
“这就不知道了,兴许停工修整吧。”小铃铛道。
李参不动声色的又道:“你带着红袖标看似像巡逻,孩子话可以信任,娃娃你告诉我,今日你在水泥厂和炼焦厂附近看到了什么?”
小铃铛也没注意到大雱驶来的眼色,很神气的模样答道:“回大人话,我看到许多兵大爷带着东西进出两个厂,兴许停工和这事有关。”
这么一说大雱险些暴跳如雷,特么的猫腻不就藏在那些厂里吗?这下麻烦大了。
到此李参眯起眼睛,冷笑着看了王雱一眼。
小铃铛又道:“对了大人,这些您为何不问咱们老爷而要问我呢?”
“他一句实话没有,就会胡说八道,没你可靠。”李参摆手道:“去吧,等老夫把这小流氓整倒,会平反你的案子,还你自由。”
小铃铛顿时一脸黑线,原来他不是和大雱一伙的,自己干了大坏事,于是带着娃娃们当即开溜了。
王雱也不方便把她捉回来扇后脑勺,那个并没有什么卵用,还显得不够大气。
“相公外面灰尘大,咱们进县衙喝茶吧。”王雱就耍赖的拉着李参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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