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气?’文景用笔怼着自己的脸颊,想说各种水果的清香,又想到西瓜还没大范围种植出来呢。
想了半天,也只有汗味。
杏寿郎一直都是个大火炉,到了夏天更是靠近一米内,就感觉在靠近一个小太阳。
因此,他喜欢用刚打出来的水,直接浇在运动后的身上,凉和热相碰,“嘶——”,头顶瞬间冒出烟气来。
“呜姆,你也要来吗!”每次文景都会眼睛眨也不眨,不愿错过任何一秒,直到惹了少年的注意,以为她是羡慕这种清凉。
“不不不,”女孩拒绝丈夫,双手做了个扒上衣的动作,“请这样完,再来一次。”
少年无有不应,正好刚刚还留在皮肤上的水也已被温得差不多了,于是将上衣松开,又从头到脚痛快浇了一桶水。
如果炼狱家刚刚出现了一座山石峥嵘的峰,那它一定已经被冲刷得熠熠生辉,其上所有的肌理透亮流畅,分界线清晰,甚至顺着山势流向了山脚下的树丛里。
“咕嘟——”
安静的室内,文景突然被自己咽下的口水惊醒。
她狠狠拍拍自己的脸颊,试图清醒一下,‘对了,还有味。’
夏天的味,来源于生活陡然活跃起来的滋味。
白天被炎热压抑下来的精神,在夜里迎来反扑,所以直到睡觉前,都不会安生下来。
又是河边散步,又是逛集市。
连乌鸦也嫌弃白天热,总是在夜里赶路,所以不少信件就是在夜晚到达的,又给夜里增加了一个看信回信的活动。
好像夏天动物就是天生比较活跃一点,比如蚊子、各种虫子开始频繁造访。
不久之后,文景在被近处窸窸窣窣声音吵醒后,果断放弃了榻榻米,改睡了床。
‘啊,好难写。’这种气氛的改变,真的很难捉摸。
正当她抵着脸颊苦思冥想时,炼狱家的人陆陆续续醒了过来,声音细碎,并不尖锐。
梨花轻轻扣上了门,拿着东西到井那边洗漱,水流声时不时响起,让文景眼前浮现了一个小姑娘洗脸的样子。
另一边,千寿郎的房间也有动静,还没仔细分辨,杏寿郎也起来了。
他起来,必然要去跑步。
所以就会在缘侧取下来昨天风吹干的训练服,再“啪”地轻关上门,声音停一秒就开始衣料窸窣。
再开门,和洗漱回来的梨花交错,相互打了个招呼,跟着脚步声前进,大门被推开。
一切都太熟悉了,这就是一个平凡的早晨,即使文景坐在工作间里一动不动,也能想象出所有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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