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做饭了。’反正写了几个字就又写不出来了,还不如分下心干点别的。
“啪——”工作间的门被关上。
只留一页纸和这里的寂静对坐。
【家附近有很多年头久的树木,每年夏天,都会爆发战争。
我左边耳朵的蝉,明显和右边耳朵的不是一个阵营的。
问我怎么知道的——它们就像人一样,骂的时候都带着口音,有的还说着方言,调子、长短、习惯两边各自不同。
它们此起彼伏,相互较劲,从夏初到夏末,不亚于一场旷日持久的骂战。
越热骂的越起劲儿,似乎连带着对对面的讨厌,以及对夏天的讨厌,一起都倾泻到坐在中间的我头上。
每每都会在耳朵里留下一阵虚幻的轰隆耳鸣,让我分不清这是蝉鸣还是耳鸣。
这也导致在偶尔骂战的间隙里,得不到可贵的清净,耳鸣会帮助它们将吵闹的余韵持续下去。
我期待他们能直接约个时间,下树来分个胜负,由我来见证也可以——毕竟我对它们之间的‘仇恨’可是了解得很清楚。
但它们笨的很,只会约时间,不会约地点。
只在夏末一边退着一边放狠话,“你瞧着吧,来年!”
对面也回,“好啊,来年!”
我恨不得把手伸出窗户,对着它们喊,“别来年了,就今年吧!”
只可惜,在它们眼里,我和旁边的树没什么差别——就算再烦,明年我还是长在同样的位置。
和家人商量后,我们决定培育自己的力量。
于是将院里一棵半死的树,又费了好大功夫养活,期待它上面能住一些我们的‘嘴客’,好好的骂骂那些把我家当战场的蝉。
可是没用,那树很久前就伤了元气,被我们都讨厌的家伙打得树皮脱落一半,一直怏怏的。
家里人帮它报了仇,一边松土一边说给它听,我当时笑说,这是在做什么法。
对方却只笑着回,我们重新回来家里,也没告诉它。这会儿它一定是沉浸在情绪里,没注意到,才表现得如此不好。说给它听的话,兴许就能听到了。
今年算是没机会验证了,我会留下证据,等明年再看看。
话又说回来,经观察,家里只有我对蝉鸣不堪其扰。
我的另一半是个很活泼的人,自己想做的事情就会马上去做,大概吵闹都追不上其速度。
小花和小千(化名)年纪都小,两个人似乎有什么化学反应,单独待也能待得住,一旦凑到一起,就闹得很。
所以,家里只有我一个是无法完全享受夏天的。
但我喜欢夏天,夏天的家是和其他季节不同的,大家会一起纳凉,一起商量着今年去哪里解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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