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出的雪掉下来,扑到脸上,眼里、鼻子里、嘴里全是。
没力气躲避,脑子都是嗡嗡的,眼珠子被凉意冻得无法转动。
“啊——”被雪袭击,他甚至连闭眼都做不到,这种无可奈何,这种屈辱,几乎要将不死川的尊严燃烧殆尽。
可也是这种屈辱,借着他仅剩不多的柴火,让身体多了一点暖意。
‘错觉吗?好热。’
前方的雪似乎永远挖不干净,“啊——”痛苦的回忆困住了他半辈子,在最后,这永远扒不干净的雪,又想把他的身体永远困在这里。
耳旁是乱飞的蚊子,一直骚扰着不死川的神经。
最后竟然变换成人的喊声,有一个不熟悉的声音一直在喊着,“医生马上就要来了!请再坚持一下!”
嗡嗡嗡嗡,之后又是一群蚊子的嗡嗡声,他感觉自己挖雪的手臂上被系了很重的秤砣,或者有人压住了他。
“碰”地一下,他那根弦断掉,就这么变成了被雪吞下肚的收藏品。
终于安静下来的不死川,让医生额角上的汗安生的滴落下来,“不行,他的肠子有破裂,我只能简单的清理腹腔、缝合掉破口。必须要去东京都的大医院!”
而另一个,也完全不乐观,颈骨有明显断裂,只要再稍微受一点冲击,可能就要面临高位截瘫。
炭治郎在门口和隐交代着自己知道的情报,“我们先找到的白色头发的那位先生,然后在他的指示下,才知道有第二个人,幸好他们离得不远。那之后就用草席将他们都抬了下来。”
他扫着那双带泪的眼睛,有些读不懂里面是恐惧的泪,还是悲伤的泪,或者两者都有?鬼杀队,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组织,为什么在这个隐的眼中会有如此浓厚的情感?
鬼又是什么?是大型的章鱼吗?为什么会在现场留下那么可怖的痕迹?
炭治郎完全处于又着急又懵的状态,在那些身穿黑衣的人要抬走两个伤者时,他还不由自主的跟上去两步,仿佛这是他延伸的一部分职责似的。
“灶门君,到这里就可以了。”隐将他挡住,不把无辜者牵扯入这个世界,是他们的一贯作风。
脚步被人阻挡,男孩醒悟后满脸通红,可他的眼神仍然坚定,不管不顾的大喊出声,“请让我跟上去吧!没看到他们脱险,我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的!”
“请冷静下!”隐也抬高声音,不明白这个男孩这多出来的正义感是怎么回事。
你看周围的大家,不都是避开这种场面的吗?
于是她扫了下远远围观的人群,喊道,“这是谁家的孩子,请领回去吧!谢礼不日就会送上门的!”
却见一个抱着的妇人上前一步说,“请让他跟过去吧!”她满脸歉意的补充道,“这孩子说的是事实,如果不让他跟过去,大概要好多天都睡不着了,给您造成麻烦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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