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一时语塞,但很快又说道:“现在贝拉已经从阿兹卡班出来了,纳西莎不就对他没用了吗?她的处境很危险,我必须得做点什么。”
“贝拉?呵,”斯内普嘲讽地冷笑一声,“你什么都不做就是对纳西莎最大的帮助了。”
“我什么都没做呀,每天有那么多作业要写,我已经筋疲力尽了。”德拉科忽然说道,但是光听他的声音哈利就知道他在撒谎了,很明显斯内普也看出来了。
“看来我教你大脑封闭术根本没什么意义,”斯内普说道,“都不用咒语,我就知道你说得没一句真话。”
“你可以用摄魂取念试试看啊,”德拉科声音轻佻,“看看我是不是在撒谎。”
“我会的。”
“那随时恭候。”德拉科扯着嘴角假笑了一下,转身要走。
斯内普再次拦住了他,“你已经缺席了好几次课外补习了,如果换了别人,我多次叫他来办公室而他不来……”
“就要关禁闭吗?我以为我们的‘课外补习’和关禁闭也差不多了。”
“……”斯内普有点生气了,但他还是忍了下来,“把你的计划告诉我,我可以帮你。”
“等时机合适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时机合适?”
“我问你在做什么的时候你也是这么回答我的。”德拉科不客气地说,“上周你的黑魔标记突然有反应了吧?他召唤你去干什么?”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德拉科耸了耸肩,“那我也只有说彼此彼此了。”
“你知道你母亲请求我照顾你,但如果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就自己瞎胡闹,”斯内普说,“那出了什么事的时候我可救不了你。”
“别担心,毕竟现在有没有什么牢不可破咒逼迫你保护我不是吗?”
说完,德拉科抬脚向楼梯走来,哈利连忙往后退了一步,以免他撞到自己,但德拉科并不是要上楼,而是打算往下回地牢的样子。
“德拉科,对付黑魔头可不是和波特打一场魁地奇那么轻松,”斯内普在德拉科背后说道,“半夜在禁林里游荡是极其危险、而且愚蠢的,禁林现在已经不太平了,很多生物都躁动不安,就连海格都不会冒险随便往里面钻。”
“我要说多少次?”德拉科不耐烦地回过身说道,“我没有去禁林。”
“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吧。”
德拉科头也不回地走了,斯内普在楼梯口又站了一会儿,似是有所感应似地忽然抬头向哈利这边看来。
哈利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紧紧地贴着墙站着,有的时候哈利总是忍不住怀疑斯内普是不是能感觉到隐形衣,每次他躲在隐形衣里在附近偷听的时候,他好像总能很敏锐地感觉到什么似得。
斯内普向楼梯上看了看,并没有看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他还是像楼梯的方向走来。
哈利心跳得极快,他惊恐得连呼吸都忘了,尽可能缓慢地、无声无息地向下滑去,紧紧地把自己尽可能地缩进墙角里,恨不能自己就是墙体的一部分。
斯内普走到楼梯口,就在哈利以为他要上去了的时候,他忽然回手一抓,就在哈利脑袋上方两掌有余的地方挥过。哈利觉得头顶都吓得凉了一下,就像秃了顶的脑袋在山谷豁口吹风一样。
斯内普抓了个空,又警惕地在楼梯转角的地方检查了一下,确定什么人都没有,这才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直到斯内普办公室的门砰的一声关上,哈利虚脱地瘫软在地上,但是即便瘫软下去,他还是警惕地确保了自己仍然被隐形衣盖得严严实实的。
等吓软了的双腿恢复了一点直觉,哈利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飞快地跑上楼去,离开了那个危险的地方。
第二天一大早,准备回家的学生们就陆陆续续地来到大厅,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准备前往车站搭列车回家。
哈利拉着自己的皮箱在大厅里东张西望了半天,赫敏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她快步走到哈利身边。
“玛丽埃塔一晚上都没有回宿舍,她失踪了。”
“她失踪了?”哈利吃惊地问道。
“是的,”赫敏说,“我昨晚回到斯拉格霍恩晚会的时候大家都散了,但是没有人见过她。我刚给在路上遇到了秋张,她说她从晚上出发去参加晚会之后就一直没有回去。她们昨晚就已经把消息告诉了弗立维教授,但是直到今早上她也没有回来。她去问过弗立维教授,弗立维说等学生们都离开之后,教师们和留校的高年级学生会集结成一个搜索队,一起在城堡及周边城镇搜索。”
“昨天大半夜的,她怎么可能离开学校?”哈利说道。
赫敏点了点头,“秋张也是这么认为的,她们都怀疑玛丽埃塔可能跑到禁林里去了。据说海格一大早拉着牙牙在禁林的外围转了一圈,她们学院的拉沃尔说他看到他从里面带回了一条月牙石项链,昨晚上玛丽埃塔就是带着那条项链去参加晚会的。”
这时候,远远地传来一声汽笛声,这是列车已经到站,可以准备登车的信号。大厅里停留的学生们纷纷开始拖着行李箱往外赶去。
这时候罗恩从楼梯上拉着自己的旧皮箱跌跌撞撞地跑下来:“噢,哈利,你在这儿!”
赫敏听见罗恩的声音回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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