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没有!”许玲珑委屈地哭诉着,与心里的痛相比,脸上那道五指印都不算什么。她泪眼汪汪地摇着头,低诉道:“妈,我什么也没做,我只是希望他们能公平竞争,真的什么也没做……”
“放屁!”
方琴又是一巴掌抽在许玲珑脸上,抽得她嘴角直流血。
许玲珑摸着火辣辣的脸颊,低头默默地垂着泪,不敢再吱声,但方琴的斥责声并没有停止。
方琴歇斯底里地质问着:“为什么被刑事拘留的是你哥而不是你?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如果没有人保你,你怎么可能只是一个行政拘留?他们为什么要保你?你说呀,哑巴了!如果你没有出卖你哥,他们凭什么要保你!”
许玲珑始终低头沉默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可她越是沉默,方琴越是愤怒:“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好好一个家被你害得家破人亡,从今天起,我不是你妈!你也不是我女儿!”突然间,她像个疯子一样,揪起许玲珑的头就往墙上撞。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许玲珑的脑袋瓜子直冒血。
然而,方琴并没有罢手的意思。
用火山爆来形容她现在的状态一点也不为过,积攒了一辈子的怨念与狠劲化为焚天怒焰,喷薄而出。而脆弱的许玲珑就好比一只折了翅膀的小飞蛾,在肆无忌惮的熊熊烈火面前,除了等死还是等死,没有丝毫的反抗余念。
好在这是拘所留,不是她许家的后花园。
“住手!”
听到动静的民警冲了进来,迅制止了方琴的暴行。
方琴被带走的时候,依旧不依不饶地诅咒着许玲珑:“不知自爱的贱人!这个家全毁在你手里,你一定会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许玲珑蹲在墙角,犹如一只落寞无助的小兔子,抱着双膝幽泣着。
民警带着医护人员进来帮她包扎受伤的脑袋,她好不容易才缓住情绪,紧张地问民警:“你们不会拘留她吧?”
这情景,连看惯了血腥场面的民警都心酸了一把。
民警安慰道:“按理来讲是要拘的,但我怀疑她有精神病,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嗯,谢谢你。”
有没有精神病,许玲珑心里清楚,她相信民警心里也清楚,不过一借口。
民警又问医护人员:“她的伤严不严重?需不需要去医院?”
“从外部看应该包扎一下就行,就是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受创。”医生又问许玲珑:“还晕吗?”
许玲珑摇了摇头,沙哑着嗓子说:“谢谢你们,我没事。”
后来的日子里,再也没有谁来看过许玲珑。
直到十五天的拘留期满,当许玲珑走出女子拘留所,看到门口停着一辆红色小轿车,吴梦站在那等她。
可许玲珑不太想看到吴梦,一照面就绕道走。
吴梦也没去追她,转身回到车上后,不急不躁地解释着:“当时,那份致命的资料虽然是受我掌控,但最后决定公开它的人并不是我,而是你哥。如果你哥不是急着想置小飞于死地,他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许玲珑突然收住步子,背对着她回道:“现在你已经赢了,你怎么说都有理。”
“你可以不信,但这就是真相。”吴梦将车缓缓开到许玲珑身边,摇下车窗又道:“当时你哥已经败了,我没必要赶尽杀绝。”
“可事实是你已经把他逼上了绝路。”
“我刚才已经说过,那份致命资料是他自己要公开的。他如果不跟赵大鹏使眼色,那他什么事都没有,我不会主动公开。”
“别把我当弱智!”
“你爱信不信,其实我也没必要跟你解释这些。”吴梦将副驾驶的车门打开,喊道:“上车吧。”
“哼!”
执拗的许玲珑没有上车,而是选择在七月天的烈日下徒步行走。
吴梦按着喇叭喊:“别说我没提醒你,你已经没家了,你的靠山也带队进京比赛去了,就算你要报复我,是不是该先上车把自己安顿好了再说?”
闻言,许玲珑又折了回来。
泄愤似地把安全带系好之后,没好气地说:“我现在谁也不怕,只管放马过来!”
吴梦淡然一笑,再有再接话茬。
红色小轿车在公路上一路飞驰着,两个全程无话的女人看起来都被车上放的中国风音乐带走了古典而优雅的意境中。可事实上是,女人与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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