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这是韩牧川替魏楚越道的谢,他知道无忘斋与九阙堂完全不同,人少感情好,但只有看见宋怡临跟魏楚越打架,现在听宋怡临跟他啰嗦,他才真正感受到那份亲近。
“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哪里惹着了魏少,他不高兴归不高兴,可你人不还在晁云楼住着,就说明还有余地,说句不好听的,他若真是厌烦你,要赶你走,法子可多了,阴损的手段魏少信手捏来……”
韩牧川的目光有些冷,宋怡临顿了顿,他只是实话实说罢了,“额,我的意思是,魏少重情义,何况是对你。总有办法的。”
话说完了,宋怡临就走了,他着急回去找文然。
另一头文然和文继珉长谈了足有一个时辰,宋怡临回到樊府时,文然还未归,宋怡临忍不住在院子里打转。
“宋哥,清逸呢?”陆景和李哲元来找文然。
“一早去给文伯父请安了。”
“哦,这样啊,我俩初来乍到,又是中秋时节,想在卞城逛逛,不知清逸和宋哥可愿作陪?”陆景来时跟李哲元说好了,让他见了宋怡临少开口,免得把人得罪了自己不晓得,还令文然难堪,所以便是陆景向宋怡临开口,态度客气的很。
“二位皆是文然同窗多年的好友,自然要尽地主之谊。”宋怡临一口答应下来。能带文然离开樊府的借口都是好借口,别管是借魏楚越无忘斋的名,还是陆景李哲元的。
三人闲聊了几句,不多会儿文然就回来了,宋怡临见文然脸色有些不大好,轻声问道:“怎么了?”
文然笑了笑:“无事。”
“文清逸,走走,带我们逛一逛卞城。我昨日来时就瞧见外面摆了祭月的场子,似是与京中大有不同,千里迢迢来了,总要好好瞧一瞧。”李哲元刚才在宋怡临面前不敢多话,文然一来他就仿佛活了过来。
文然看了看宋怡临,拉上了他的手:“宋哥一起。”
宋怡临点头:“自然是一起。”
文继珉和樊荣留文然住下,却不是真软禁文然,出入樊府还是自由的。樊府的管家给他们安排了马车和车夫,送四人出门游玩,临行前与他们说,晚上樊府有宴,请他们日落前回来。
宋怡临向管家说道:“劳烦管事的向樊老爷告罪一声,昨日文先生与无忘斋的魏先生一见如故,便应下了今夜往无忘斋小聚,恐怕要晚些回来。”
文然抬眼看了看宋怡临,面上没有露出惊讶之色,无忘斋家宴他没忘记,只是没想到宋怡临会直接提出来。
一旁的李哲元想说什么,张了张口又闭上,直到上了马车,出了樊府才向文然问说:“清逸你昨日与无忘斋那位魏先生不过合奏了一曲,何时相交的?还应了邀约?我昨日听了许多无忘斋的传闻,甚是好奇,要不晚上带上我和仲颐?”
魏楚越邀的是无忘斋家宴,文然看向宋怡临,带上陆景和李哲元实在不妥。
不等宋怡临说什么,陆景先开口,对李哲元说:“想去无忘斋就去,不过魏先生只邀了清逸,你又不爱琴乐,到时候自己坐不住还得打扰别人。”
陆景转向文然和宋怡临:“你们不用理他,晚上我带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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