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闹了一整日,两人都累了,与陆景和李哲元互道晚安之后就各自回房洗漱休息了。
宋怡临准备吹灯,文然却说留一盏,宋怡临没多想便在床头留了一盏灯,才钻进了被窝里,将文然抱在怀里。
文然借着灯火细细看了看宋怡临,翘起了嘴角。
“怎么这么瞧我?”
“宋哥,有你,我就很满足了。”
“怎么了?”宋怡临有些紧张,皱起眉来,这样的话文然偶尔会说,总是禁不住他逗,才会多说几句,现在突然这么说让宋怡临不由忐忑不安。
文然伸手抚了抚宋怡临的眉心替他舒开纠结,道:“早上,我与大伯说清楚了,我喜欢的人是你,爱的人是你,不会有其他人,不会娶旁人,我既然已经离开了文家,那就更不会为了文家的利益娶任何人。”
“你……”
“宋哥,我只怕大伯会为难于你。”
宋怡临拥着文然,低头亲吻在文然的额间:“我们明日就走。”
“有些事我要告诉你。”文然轻声道,“今晨大伯找我过去,长谈了近一个时辰,才将话都说透了。如今文氏的情况不好,陛下圣眷不再,朝中不少人虎视眈眈,文氏已不是自保而是要自救了。”
宋怡临明白文然说的事情,两年前文远长的案子就已经昭示了今日文氏的困局,但如何自救呢?文继珉来卞城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静静听着文然说下去。
“文氏想要自救就得寻一个靠山,陛下不喜文氏,太子和其他皇子素来都不与文氏亲近,如今太子病急,二皇子、三皇子和五皇子皆有心一争,但有心未必有力,若文氏能成一股助力,便有机会借新主重得显赫。”
文然的声音很轻很细,仅仅只容宋怡临听得清,他说到这里,宋怡临心里已能猜到六七分,文氏是想舍近求远、徐徐图之,文氏在京中的势力早已蛰伏,却不能永远任人打压,西南局势正乱,说不定能有收获。
可文家毕竟在西南毫无根基,想来分一杯羹简直异想天开,所以才有了让给文然与郭家联姻这一想,若文然能考取功名,调任西南,不用几年自然会有另一番景象。
这么好的算盘,宋怡临都觉得合适,不由气笑了:“我们不需理会那些,你若愿意,我们搬去绣山吧。”
“宋哥,我答应了大伯参加明年春试。”
“什么?!”
文然抱住宋怡临,怕他心急,赶紧解释道:“这是条件,这样我便可以不用理会联姻之事。”
“这算什么条件?!我们本就可以不理!”
文然轻吻了吻宋怡临的唇,堵住他着急胡言,轻声道:“覆巢之下岂有完卵,难道真要等到那一日,让我看着祖父和伯父都因罪入狱、祸累家族、不得善终?我若有命在,再回京城就是去替他们扶灵,若我文氏不幸,是个满门抄斩,你又能将我带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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