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妈瞳孔霎地放大,睡沫星子几乎要窜到林温文的脸上,“我不是让护工看着的吗?!护工呢?!”
林温文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我醒来的时候护工不在。”
“一定是护工!护工他想害我儿子!”安妈的嘴脸几乎到了目眦尽裂的地步,他拽住林温文的肩膀,嘴里吐出对护工的咒骂,那些词汇是林温文二十来年里从未听过的低俗下流的话。
护士看不下去了,走过来拍了拍安妈的肩膀,“这里是医院,请保持安静。”
“一定是护工,一定是他想害死我儿子。”安妈小声地重复着,像念咒般在林温文耳边回荡。
四个小时过去,安齐终于被推出来了,林温文吊着的那颗心终于放了下来,但此时护工已经换了个人来接班,林温文想盘问得等到明天。
安妈捂着心口,松了口气,跌坐在公共椅上大喘着气。
林温文上下观察着她,实在不像是会动手害儿子的人。
“安齐是因为什么时候进的急救室?”林温文去了医生办公室。
医生低头想了想,“供氧不足导致的血液中的含氧量过低。”
“是他自己呼吸不上来?”
医生摇头,“是供氧器松了,导致供氧不足。”
林温文心霎地沉了,咬着干裂地唇,“就是有人动了供氧器,是吗?”
医生:“也许是。”
林温文陷入了沉思,“监控在哪看?”
医生转动手中的笔,“监控室老刘好像吃饭去了,现在那里没人,你晚点再来调监控吧。”
正在林温文想着怎么强闯监控室的时候,电话来了,刚接通就听到一声尖锐的女孩的叫声。
“啊__大爸爸!!你不可以抱小爸爸!那是我的!”
季云洲被夹在大孩子和小孩子之间举步维艰。
林温文拿远了手机,“干嘛?”
解和川低笑着伸出手按在张茵茵的额头上,这样张茵茵和季云洲始终隔着他手臂的距离,张茵茵的声音越嚎越大,抓住解和川的手一口咬了上去。
季云洲护着嘴巴,靠在手机麦克风小声地说:“安齐什么情况?没真寻死吧?”
季云洲等了一会,林温文那边静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人呢?”
林温文嗯了声,“你能别关心他不,你明知道他喜欢你,我好不容易撬的墙角每次都被你又按回去。”轮到季云洲哑巴了,最后只能弱弱地反驳一句;“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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