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帆几人拉着大汉进了电梯,两人不敢再跟,只得等在电梯门口看他们去了几层。
很快,电梯在负十九层停下。
常小渝有些惊讶,这道士协会的大厦已经够高了,没想到还能低到这种程度。
从另一部电梯往下,抵达负十九层后,电梯门缓缓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长长的走廊,仿佛一望无际。越往里走温度越低,往来的工作人员寥寥无几。常小渝和白小琉对视一眼,佯装去别的办公室。
能混进去的办公室没找到,每间房都无法推开,万般无奈下两人闪身进了杂物间。
杂物间里放了几个架子,摆满了旧文件和成堆的法器。上面都落了一层灰,可见平时很少有人进来。
&ldo;我们先在这里等,天黑再出去。&rdo;
常小渝拉下百叶窗一角,默默观察窗外:&ldo;这层应该是他们专门用来关押妖怪的地方。&rdo;
走廊是全封闭的,只有天花板上有进出风口。白炽灯惨白的光照在苍白的墙面,给本就偏低的温度带来冰冷。
许久没得到回复,常小渝扭头一看,心脏阵阵发紧。
白小琉抱着双臂背靠着墙,她低着头紧紧咬着唇。像是在隐忍着巨大的痛苦,豆大的汗水顺着额角低落。
常小渝在她即将跌坐前一把扶住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ldo;小狐狸!&rdo;
白小琉压抑着急促地呼吸,紧紧搂住常小渝的腰。巨大的悲伤和痛苦如海啸般以摧枯拉朽之势朝她扑来,压得她喘不上气。
耳边似乎有无数凄惨尖利的痛哭,如同被地狱之火炙烤,哀鸿遍野。绝望像张大网缠住她的喉咙,不断收紧扭曲。
常小渝赶紧默念安神咒,一遍又一遍。她不断安抚怀中颤抖的白小琉,脖颈突然被她狠狠咬住,似乎只有这种方式才能发泄她无处释放的痛苦。
常小渝痛得险些惊叫出声,只要能让白小琉好受一些,无论怎样的疼痛她都可以忍受。
不知过了多久,白小琉终于松开她,哆嗦着毫无血色的唇:&ldo;抱、抱歉……&rdo;
常小渝的脖颈被咬出两个血窟窿,源源不断地往外渗血。白小琉着急忙慌地想止血,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舔舐。
&ldo;不用说抱歉。&rdo;常小渝轻抚她的后背:&ldo;现在感觉好些了吗?&rdo;
白小琉点点头,带血止住后说:&ldo;刚才我突然感受了巨大的痛苦,是被关在这里的妖怪,是他们的痛苦。&rdo;
痛苦的潮水还未完全退尽,白小琉有些语无伦次。泪水莫名地从眼眶掉落,每一颗都砸在了常小渝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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