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两人现下面对着面,她身上的宫装衣襟微敞,一对玉如意似的锁骨玲珑有致,随着呼吸的动作起伏,化作两把撩人的玉钩,勾得软玉在怀的顾侍郎愈发地欲壑难填。
偏生这样的时刻,她还怀着嬉笑的心思,将自己紧紧的往他身上贴来。
那胸前的两团绵软磨蹭着,似乎也有了反应,两点微微的硬透过衣衫,舔舐着他火热的胸膛,让顾荇之想起滑软奶酪上摆放的红樱桃。
他忽然觉得干燥的喉头生出微微的热,一路沿着胃腹往下蔓延。
耳边果然传来轻轻的调笑,身下的女人还用自己的小腹推挤他的硬挺。
顾荇之自觉背心很快便密密地出了层汗。
好在侍卫巡视一圈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很快便扣上门扉离开了。
晃荡的宫灯逐渐远去,船舱内恢复了昏暗。
那堆云纱忽然翻腾起来,顾荇之几乎是从花扬身上弹开的。
官场沉浮数十年,什么风浪没有见过,可这却是他自认的这辈子最狼狈的时刻。若是换作其他人,说一不二的顾侍郎想必早已下令要将人大卸八块了。
他有些无措地撩袍挡住胯下支起的帐篷,又沉着张脸从腰间摸出一条细长的锁链,将花扬的手与自己的绑在了一起。然后才放开她,兀自离远了些,闭着双眼静坐。
半晌,又扶着青筋暴胀的额角低低道了句,这是乌合金的链子。
花扬闻言低头,看向腕子上那根细链,惊讶得话都说不出来。
在百花楼那么多年,她自是见识过无数材质的武器。若是没有记错,早年她便听说过一种极其难得的乌合金,兼具硬度和韧性,饶是打造成了薄如发丝的刀片,也能削剑如泥、百折不断。
可这东西因着难得,寸铁寸金。
之前在百花楼,他们都只敢用它做做指甲盖大小的暗器,或者取薄薄的一片嵌在匕首上。而顾荇之居然为了防止她逃跑,不知从哪里弄来这么长一根!
花扬打量着自己手上的链子,只觉这世上大约也只有顾侍郎才会如此不知好歹,将此等宝物搞成个毫无杀伤力的破链子。
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
你混进宫宴是为了什么?
顾荇之的问题打断了花扬的腹诽,她自觉没什么好隐瞒,便如实道:自然是来查吴汲的。
对面的人转头看她,那双墨瞳紧紧地逼过来,像是要把她看出两个窟窿。
是谁告诉你吴汲恐与北凉有染?他顿了顿,又问,又是谁帮你混进今日宫宴的?
花扬一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是说漏了嘴。
要查吴汲,哪里都可以查,不必冒险跑来这皇室宫宴。但如若来了,原因便只有一个怀疑吴汲借宫宴掩护,与北凉使臣暗通。
这自是怀疑上吴汲与当年的北伐一案了。
然北伐之案虽影响深远,但能联系到吴汲身上,没有那些弯弯绕绕的朝堂背景,是根本做不到的。
如此一来,她便是无意暴露了自己在朝内还有共犯的事实。
这个老狐狸!
一句话偏偏能解读出十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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