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白的光一晃,那把匕首在指尖划出一道凌厉的弧,来到男子的两腿之间。刀尖往里深入一寸,有殷红的血从男人胯间渗出,唤来他一声惊愕的叫骂。
花扬全然不理,抬头笑盈盈地看他,语气颇为诚恳地道:方才你说的那些话,是不能对女子说的,会非常地冒犯。
言讫抬眼,一脸你是否明白的表情。
贱人!婊子!欠肏的母狗!男子惊慌失措,但依旧紧盯花扬,一字一句威胁道: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惹了什么人。
哦?花扬挑眉,一副颇为意外的样子,随即释然地笑了笑,缓慢而坚定地将手里那把匕首推进了男子的胯间。
一时间,痛叫声混合着血腥味四溢。
手里的酒壶盖儿被咬开,花扬先自己喝了一口,然后抬手将剩下的都从男人头上淋了下去。
嗯,她笑着应承,转身拿来一盏灯,温声道:不管我惹了什么人
我等他来找我。
话音落,纤手一翻,一星灯色从指尖滑落。
*
中书省,宗案室。
秦澍一推门,便见正厅里那个丰神俊朗的紫袍男人,神情淡漠,眉头紧锁的样子。他知道有人来也不抬头招呼,整个一副生人勿进、有话快说的姿态。
自从上次那女刺客逃跑之后,这人就一直这么臭着张脸,连大朝会也不例外。
哎
秦澍叹气,默默行过去,将手里的一张请帖放到他桌上,敲了敲。
这是宫里为送别北凉使臣准备的一场晚宴,届时朝廷四品以上的官员和皇族宗亲都要赴会,这是你的帖子。
说完将手里的东西往前一递。
那只握笔的手稍微一顿,顾荇之的目光匆匆扫过面前的请帖,淡淡问了句,什么时候送请帖这种事,竟然需要劳烦秦侍郎亲自上门了?
秦澍被问得一噎。
站着说话不腰疼,这哪是他愿意做的事。
分明是这人最近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一听是礼部或是鸿胪寺的人来访,便以各种理由推诿不见。
一个宫宴,总不至于让皇上亲自下圣旨命令他去吧。
万般不得已,只好由他出马,舔着脸来触触顾侍郎的霉头。毕竟这事儿除他之外,也没人愿意做。
本来,一个从三品侍郎,去不去宫宴其实问题不大。
但他那表妹嘉宁公主为着这事儿,已经缠着他五天了。大有一股你不把他给我弄来,我就把你给弄死的气势。
秦澍被闹得没办法,只得当了这个叛徒。
好在顾荇之并不知道这一茬。
以他的性子,他只是单纯不喜欢那样的场合,觉得浪费时间罢了。
顾荇之见秦澍一脸吃瘪的样子,也没再说什么,默默收下那份帖子,继续埋头写呈文,全当他不存在。
秦澍见他这副情伤难愈,见人撒气的模样抽了抽嘴角,暗暗转身想遁。
这时门外响起侍卫的脚步,听起来很是急切。
秦侍郎!
秦澍怔了怔,没想到居然会有人找他找到中书省来。
卑职找了您好久。
他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道:昨日夜里,秦淮河一艘画舫着了火,刑部这边等着你去现场看看。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