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走了一个月。她也已经有许多天没有再想起他了。
为何今夜又再次梦到他?
待嫁的她需独睡,只有玉临风在外间守夜。察觉到里屋的呼吸有点急,他连忙翻身下榻。
“郡主。”他坐在她的床边,“怎么了??”
借着廊下灯笼的微光,他伸手去摸她的鬓角,却摸得一手濡湿。
“是做噩梦了吗?”
慕芷很难与人倾诉困仙山之事。说了只怕聂澜要自责,更要多生事端。
只好顺杆子点头。
玉临风侧倚在床架上,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我抱着你睡会不会好一点?”
慕芷有点发怔,随着他的动作乖顺地闭上眼。
玉临风的身上有一股温暖的草木香,大大舒缓了她刚刚大梦一场的疲乏感。
他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背。
“要不你给我哼个曲儿吧?”
“大晚上的,你要是实在睡不着,我们就做点别的……”玉临风语中带笑。
“不行。”慕芷断然拒绝,这要是让某个醋坛子知道,还不得闹她……
玉临风轻笑着低头,捏起她的下巴。薄唇覆上柔软,细细吮着。
“只是这样而已。”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情绪低落,只好温柔地安慰她。
玉临风的吻极尽技巧和宠爱。让慕芷的心一点点填满。
最后,他还小声地哼起了黑水山的小调……
“昨夜雨、昨夜风、桃花落尽樱桃红。断肠声里唱玲珑。月有阴、花有信、绿窗前头闻鹊喜,登桥来把娇儿迎……”
慕芷在他婉转舒缓的歌声中渐渐迷糊了意识,沉沉地睡了。
四月二十九日。小沈园阖府忙的脚不沾地。
从早上开始,送聘的就唱个不停。
慕芷已经懒得去看那长长的聘礼单子了。都由叶梦心帮忙先行收着。
越州府最好的绣郎来送礼服,以便随时修改尺寸。
喜娘在大月是非常少的,褚长洲甚至从别的州府多请了一个过来。只为慕芷挑个顺眼的。
甚至当日的头面也准备了好几套。
总之一切都尽善尽美。
到底是第三次成亲,慕芷虽然欢喜,却没那么新鲜了。像个提线木偶般配合褚长洲的一切安排。
毕竟以后就是自己正儿八经的郎君了,得宠着。
这晚褚府备了晚宴,爹娘果然和她以后的公爹处得不错,言笑晏晏,乐不思蜀。
她爹最近迷上了垂钓。经常和褚老爷子在河边一坐就是一整天,膳桌上那盘大大小小的鱼就是他们贡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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