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夏白蜷缩在阴暗窄小的角落里,抬头看他,红着眼含着泪,像街头流浪被雨打湿的可怜小奶猫。
“季深。”她颤着声音喊。
季深伸出手,指骨缠绕着黑布条,沁着血。
唐夏白问:“你来带我回家吗?”
季深微微弯起嘴角,“嗯,带你回家。”
唐夏白笑了,盛不住的眼泪沿着脸颊滑下,她说:“可是我腿麻,我动不了。”
季深弓身,抱起了她。
他的体温很烫,动作很轻柔,身上带着刺鼻的血腥味,唐夏白却觉得很安心。
她把脸埋在他的胸膛,滚烫的泪水侵湿了他的衣服,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季深没有看她,抱着她往外走。
酒吧很安静,看见他来,人群又自动给他让出一条通道。
季深走进去。
彭凛尘立即从沙发上站起来,喊:“深哥!”
陈少七八个人跪在地上,听到这声哥,面无人色。
彭家是京市一流豪门,百年底蕴世家,彭凛尘是家中大少,谁能担得起他一声哥!
陈少立马磕头,一声接一声,声音沉重响亮。
“我错了!请深哥饶命!”
其他狗仔争先恐后磕头,生怕慢了一步,“我错了!请深哥饶命!”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看着季深,连呼吸都轻了。
季深低头问:“想报仇吗?”
酒吧陷入一阵诡异的安静。
唐夏白慢慢抬起头,她缓缓扫过地上跪着的陈少几人,又缓缓扫过所有人。
她的眼神已经平静下来,但没有人敢对上这双干净的眼睛。
她的眼神扫过彭凛尘,最后落在季深身上,轻声问:“怎么都可以吗?”
季深抬手按了按她的发旋,“嗯,怎么都可以。”
他放下她。
唐夏白慢慢拿起桌上的酒,方才喝的酒已经开始发酵,她眼前的一切都在晃动,她必须很慢才能准确地把桌上的酒倒入酒桶中。
桌上什么酒都有,啤酒,白酒,洋酒,唐夏白很多都不认得,她只是把一切都倒了进去,连倒了十个酒桶。
她晃了一下身子,季深扶着她坐到沙发上,全场都站着,只有她坐在那里。
唐夏白没有拒绝,她说:“陈少喜欢规矩,那便按规矩来。你们去给他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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