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人,但是临时户口。
但如果不是北京人,谁会给孩子起名“京生”和“燕妮”呢?
不太科学。盛开根据自己多年的敏锐直觉,查阅了他们独女的档案。也就是此次列车上的乘客,姜辞墨。
盛开看到这里笑了一下,这名字,跟小说似的,矫情。
一名22岁的女大学生,学历还没有父母高,小学不出名,初中在重点学校念书,应该是自己考上的,再然后,高中走了普本,大学去了个二本。
她的户口也在同一个地方,一条昌平的旧小巷子里。
没毛病,但不对劲。盛开推开门,拽住一个同事,问他:“接到一个姜姓乘客家长的电话了吗?”
“哪个?”同事找了一堆名单,好几个姜,还有江。但并没有这个姜辞墨。不太可能吧?唯一的女儿失踪了,都不闻不问的吗?还是……没看到新闻不知道?
“姜辞墨,”同事又不知道从哪拿来一张便签纸,“父母手机打不通,显示是空号。”
“其他亲戚!”
“没有亲戚。”同事道,“嘿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很奇怪啊。”
“我们甚至拨打了姜辞墨自己的手机号,显示关机。其他乘客都是无法接听,她是关机。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拿着智能手机,在一个大下午关机了,不太可能。我闺女还剩三十格电都天塌了似的。”
他所说的手机号指的是姜辞墨购票时留下的号码,这个号码也查询不到任何在漠河的消费记录。由于寒冷和旅游体系的成熟,去漠河的旅客都会提前预定或打电话咨询一下当地的旅馆和游乐设施。盛开心里的疑团越来越重,跟同事反馈了那两份奇怪的父母档案后,两人一起去找公安部那边正在坐镇的更高层领导。
领导带着老花镜仔仔细细看了三遍,基本明白怎么回事了。
“伪造的。”他说,“两个大人都是伪造的,孩子的是真的。但手机的事不清楚,很可能她有两个号。”
叛逆的孩子一气之下出走漠河,关了手机不想让任何人找到。没想到父母也在玩失踪。
“查。”领导说。
盛开扭头就走!走到一半听见同事问:“查哪?”
“北京市的记录,关于这个姜京生和姜燕妮夫妻,工作单位和住址,你们起开,我找我们的人查。”
盛开如释重负,就看着不一会儿一群人鱼贯而入,穿着制服。再后来,他被送上车,拿着档案直接进去警局了。他一个良民,这辈子第一次进警局内部,上次还是补办身份证。
“查,所有人!”领导的指示那么铿锵有力,所有人如同工蚁般有序忙碌起来,看样子今天这两口子的尿布都得翻出来。盛开申请到一张座椅,“你们查你们的,我查我的。”
“你查什么?”一个民警问他。
“我们的主角呀,姜辞墨。”盛开在电脑上打字,“她的学校,她的室友,她的生活,她的一切。查不出来就走访,带上几个会说话的女警,别吓着广大群众。”
他查她的犯罪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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