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与云中鹤错身而过,转过身去瞧云中鹤奔出的身影。在这一瞬间,他突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用北冥神功吸了云中鹤的内力,他此时已然是练会了北冥神功上的前两副图。想段誉只练了一副就能吸人内力,他练了两副自也是能的。但要吸谁的内力,他也没认真想过,只想着随缘而定,到时碰到哪个不顺眼的便吸哪个。当时想的时候便也想过云中鹤,这家伙虽是四大恶人之末,但恶行却犹在四人之首,想来不知已**了多少女子。吸了他的内力,也算是为广大的良家妇女除一害了。现在这个想法便冒了出来,他在心中略一盘算,便作了决定。施展凌波微步,紧随着云中鹤追了出去。他心想自己现在虽然武艺不行,但有凌波微步这套保命奇功在身,料也不至于有性命危险的,这才敢如此大胆。
他脑中虽然想了不少,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此时云中鹤也是刚从他身边跑过而已。所以他一作了决定,便立马急追了上去。他内力虽然不行,但凌波微步十分神妙,况且此时云中鹤这一路都施展轻功而来,又与朱丹臣和段誉老妈打斗了一场,也是耗费了不少内力。此时逃脱了那玉虚观一大截,他心中也放松了不少,所以脚下便也慢了一些。他却没料到沈醉敢追了上来,待到发觉时,已被沈醉追至身后不远的地方。
这个时候云中鹤刚刚是旧力已去,落下地来要跃起的那一刹那。沈醉把握住这个时候,待他双脚刚离地不久时,便即一扑而上,双手抱住了他双腿。云中鹤一时不察被他抱住双腿,当时行动就不能自如,一下就被前倾扑倒于地。待要伸腿运功去踢沈醉时,突然觉着两腿一阵酸软,便无丝毫力道,不由心中大惊。更加催力于双腿之上,但内力一摧之下却觉如泥牛入海般无丝毫音信,又摧了两次才察觉到腿上的内力都是从腿上被沈醉两手所抓的地方流泄了出去。待察觉到这点,他脑中不由想起了“化功”这四个字,一想到是这种功法,心中不由更加惊慌。更是往双腿之上大摧内力欲摆脱身后的沈醉。但他越是摧动内力,内力流失得便越加快速,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便已觉着下半个身子都已是酸软不当,没有丝毫力气了。
此状正是沈醉施展北冥神功之所为,他一扑到便即紧按住云中鹤的双腿施展北冥神功以两手大姆指之少商穴吸取他腿中的内力。云中鹤乃是施展轻功跃起之时被沈醉扑倒的,要施展轻功他腿上自是存有内力的。而且沈醉一抓住他的双腿,他腿上的力道便自然反弹,这一反弹这股内力便即通过沈醉的少商穴进入了他的体内。云中鹤越摧的急,便越是把自己的内力往沈醉体内逼。沈醉此时终于亲身体验到了这北冥神功的神效,不由心中大爽,便也更加起劲地施展加大吸力,云中鹤的内力一被吸入体力,便即被自动存储到膻中穴。
沈醉知道北冥神功吸人内力也是有个先决条件的,那便是自身的内力要与被吸者的内力相差不多,否则便会被其反噬。他与云中鹤的内力自然是相差极多的,若是他要强吸云中鹤的内力说不得便会被其反噬,内力倒泻。但他最初抓住云中鹤双腿时,云中鹤腿中内力自动反弹,却是强硬逼入他少商穴的。这样便不虞有反噬之险了,其实此时云中鹤休中的内力仍是要比沈醉多的,他若是抱元守一,把内力都收回往丹田,说不定沈醉便会被其反噬,内力倒流入他的体内。但他不明北冥神功之特点,又是心中害怕,只道要不断的摧动内力以摆脱沈醉,其实这却是正中下怀给沈醉送内力了,这会儿功夫怕都有一小半的内力跑到沈醉体内去了。
云中鹤此时心中是连连叫苦,双腿提不起丝毫力道更是让其害怕万分。正在苦思脱身之计时,突然瞧见了手中尚余一支的钢抓,不由心中连骂自己笨。自己这一着慌,竟中忘了手中的这件兵刃。此时双手仍是挥使自如的,当下便反手连忙向着沈醉打去,也不怕会打在自己腿上。云中鹤手臂长,这兵刃也不短,两下一相加,那抓头不偏不倚地就往沈醉当头打落。
保命要紧,沈醉也不敢在吸,便连忙松手放开了云中鹤的双腿,一翻身滚到了一边。云中鹤因为有小一半内力被吸,又是心中发慌,这一下便控制不好力道。沈醉一滚开,他便收不住手,一下就打到了自己的右腿上,当下就是一声惨叫。随即又连忙手忙脚乱地爬起身来,脸色极其害怕地往后瞧了一眼已从地上站起来的沈醉,也不管腿酸脚软,右腿更被自己打了一抓子。发一声吼,便一瘸一拐逃命似地急奔了出去,速度竟还极快。
第七章 初至大理
沈醉看着云中鹤瘸着腿逃走的身影,低声自语道:“这次便先放你一马,等到下次一定吸干了你,免得还会有许多良家妇女让你给败坏了!”他说完拍了拍衣服上因刚才倒在地下沾上的土,默察了下体内的真气,脸上泛起喜色。伸手入怀掏出金龙酒壶,拧开壶盖便凑在嘴上喝了一大口茅台美酒。刚才喝的那二十斤酒实在是没什么味道,便是那么一大坛,也抵不了这茅台酒一口呀!
云中鹤的武功在天龙中也算是高手了,内力修为着实不差。沈醉一下子就吸了他小半的内力,当真是要比旁人少苦练了十数年,这北冥神功果然是奇妙无比呀!沈醉又仰头喝了一口酒,心中舒畅,便又施展凌波微步走了一周天,将从云中鹤身上吸来的这股内力运行加强一下。一周天走完,但觉神清气爽,身子感觉竟也轻了许多,好似一跨步就能飘起来一般。有内力就是好呀,连这凌波微步走来也是快了许多,真个是“翩若惊鸿,宛若游龙”呢!
收了酒壶待要往前走去,抬眼一看山岗处,便有一人转了过来。身穿黄衣武官打扮,手里提着一双判官笔,正是朱丹臣。朱丹臣见他这么长时间还未赶来,怕他在来的路上又碰上了云中鹤,是以返回来寻他。见他无事,面上便先露出了笑意,收了判官笔拱手问道:“沈公子,你没事吧?”
沈醉连忙道:“没事没事!”
“你没有碰到云中鹤吧?”朱丹臣又问。
沈醉道:“倒是碰到了,不过他没来动手打我,只看了我一眼就急匆匆地跑了!”他这话却也全是真的,只是漏说了他吸云中鹤内力的那段。
“那就好,我和公子爷还正担心你呢?”朱丹臣点了点头,料是云中鹤急着逃走,便不欲多惹事,所以才没有再为难沈醉。
沈醉也问道:“段兄和木姑娘也都没事吧?”
朱丹臣又拱手道:“劳沈公子挂心了,他们都没事!”待要偕了沈醉同回玉虚观。突然瞧见对面路上,三匹马迎面奔来,他运极目力瞧去,但见马上之人却是是褚万里、古笃诚、傅思归三人,因此便停了下来等他们前来。
沈醉也听到了身后的马蹄声,转身瞧了过去,见马上三人与朱丹臣都同样做黄衣武官打扮,料想便是四卫中的其他三人。褚、古、傅三人此时也瞧见了对面的朱丹臣,还未策马奔至,便远远地向着朱丹臣喊问道:“四弟,公子爷无恙么?”
朱丹臣叫道:“公子爷平安无事,现正在玉虚观前。”一问一答的功夫,片刻之间,三乘马便已驰到跟前停住。褚万里、古笃诚、傅思归三人下了马来,都面有疑问地瞧向了沈醉,不明白朱丹臣怎么跟个不认识的人在一起。朱丹臣见了三人的询问目光,忙为双方互做了介绍,三人便与沈醉互相见礼。三人听朱丹臣介绍说他是段誉的朋友,因此都对他执礼甚恭,沈醉却也跟着段誉的叫法,按排名褚大哥、古二哥、傅三哥的叫了过去。
朱丹臣见这三位兄弟情状狼狈,傅思归脸上受了兵刃之伤,半张脸裹在白布之中,古笃诚身上血迹斑斑,褚万里那根长长的铁杆子只剩下了半截,忙问道:“敌人很强么?三哥的伤怎样了?”
傅思归听他问起,又勾起了满腔怒火,大声道:“没事,一点心伤而已,四弟不用放在心上!”
朱丹臣也知道他的脾性,见他发火,便也不再问,转而问道:“高侯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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