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师父。”黑啸天的唇边带着一抹感激。
“谢什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还想听媳妇叫我爹,想听孙子叫我爷哩。”黑玄之故作轻松地说毕,马上将自己罩身在移形法咒中。“别逼问她什么解法了,我想这丫头是断然不会说出口的。好好照顾她!等师父的好消息吧!”
黑啸天看着师父消失在空中,眉头不期然地一拧,她的梦境全数传送到他的意识里——
那是人吗?
那团染着腥血的肉块让他全身猛然一震!
那是她未来的样子吗?
他的指尖冰冷了,深邃的眼眸锁着她痛苦不堪的神情。
怀里的她流着泪水,害怕得全身发抖,并不停地往他的怀里钻去。
黑啸天打横抱起她,在法咒中移形,在她睁开眼的那一刻,两人早已回到他所居住的石穴之中。
白芙蓉呻吟了一声,头颈才沾上冰彻的石枕,她立刻惊醒了过来。
“不——”她哽咽地哭泣着,仍末从梦魇里回复清醒。
“没事了。”他坐上床缘,将她的头颈搂在胸腹之间。
“我怕……”她咬着唇却止不住抽噎,小手揉着红肿的双眼柔弱地倚着他,像似怀褓间的婴孩。
黑啸天拍抚着她的后背,脸上的神色极其荏厉——不该饶了那个老女人!
他低头吻去她脸上的泪珠:“放心,我不会让你变成那样的。”
“你……都知道了!”
师父全告诉他了!
白芙蓉全身的血液在一瞬间被抽换成冰雪,原就雪白的容颜,此时全无人色。
她的下颚被挑起,水汪汪的大眼被迫迎向他莫测高深的红瞳。
“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不想让你担心……”
才说着,眼泪又来阻断她的声音,不过他没打算让她闪躲,雄浑气息直逼到她的眼前,斩钉截铁地问道:
“找白玉相拿避子车,是不让我担心的举止吗?”声音自齿缝间逼出,他才知道自己内心有多大的滔天之怨。“我答应你一年之内不去管你的术法,难道就该放纵你把孩子给弄死吗?若你的肚子里已有了我们的骨肉,避子草会将孩子扼杀在你的胎中!这是你的本意吗?说!你给我说清楚!”
怒气一爆出口,他扣住她的肩头狂乱地撼动着。
“我不是……”白芙蓉被摇得头昏眼花,发丝全都凌乱地披到脸面之上,她却没开口求他停止这折磨——
她清楚地看到他红瞳中的痛不欲生,盛怒下的他像匹负伤的兽,急欲撕裂她这个不负责任的母亲。
白芙蓉想别开脸,黑啸天飞快一个侧身,让她的上半身平贴在石墙上。他的大掌撑持在她的脸颊雨侧,捕捉着她每一丝表情。
“开口啊!你为何向白玉相要避子草?”口气阴森,他要逼她自个儿说出绝艳的解法。
“你怎么连避子草的事都知道?你跟踪我?”她的神情转趋激动,手指紧揪着他胸前的衣襟。
“我不需要跟踪你!我只是需要知道你为什么不要我的孩子!难道没有其它法子可想,你一定要毁了孩子吗?你如此恨我吗?”他的声音卸下盛气凌人的怒气,残留的只是悲痛欲绝。
他痛苦的眼,狠狠刺痛她的心。
“我怎么会不想要孩子呢!可是我怎能让孩子没有娘哪……”面对他的真情流露,她委屈的心情再也无可躲,泪水无法控制地流洒满面。
“我会保住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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