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这般,也让她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公主恕罪,是我失礼了。”见她未说话,思绣意识到了方才的举动逾矩了,忙站起身,行礼。
明婳也跟着起身,将她扶起,柔声道:“将军莫要错怪了,此举而已,并未逾矩。”
这一扶是将两人的手名正言顺地触碰在了一起。
思绣小心地握着她的柔荑,生怕自己的粗糙弄疼了她,目光炯炯:“谢公主。”
明婳也自是更进一步地感受到她手心的茧子,虽不软嫩,但却格外温暖。
而后,两人又将注意力放回到了抄经一事上,心照不宣地各自回味那不经意地牵手。
直到戌时过了,思绣才起身告别。
明婳目送着她上马离去,直至背影完全消失,才收回了目光。
思绣在马上,知道她在盯着自己的背影看,勾了勾唇,轻搓手,继续回味她娇嫩的小手。
回到屋内,贴身侍女秋红已将床铺收拾完,呈上了一个物件儿:“公主,这是将军方才落下的。”
明婳接过仔细一看,原是一个小玉笛,不过两寸长,只五个孔,但做工极为精细。
背面刻着一个她看不懂的符号。
想来,定是个重要的物件儿才会被随身携带。
从抽屉里找出一个荷包来,明婳将玉笛小心装了进去,明日她来时,便交给她。
可能老天想印证她心中的不安,不一会儿,就狂风大作,屋内的冷意更甚。
“公主,外头下雪了,我来给您添些碳。”
一个僧人端着碳盘候在外面,得了允可后,才敢踏进来,添了碳又离去了。
秋红将门窗都锁好,又为她的床铺加了一层褥子。
明婳不喜她这般操心,便说:“时辰不早了,我不需有人守夜,外面也有人看着,你自可放心去歇息。”
“公主,这伺候您是我们这些下人的责任,若是您身子被凉着,我们可如何担待啊。”秋红知晓她宅心仁厚。
皇帝几次派人特意吩咐她们照顾好公主殿下,思绣将军更是,明里暗里说了几次。
“天凉,我就先歇息了。”明婳从小就素静,即便在宫中也未曾铺张浪费过,就连寝殿的侍女也比其他主子少一半。
秋红点头:“遵。”
烛灯熄灭,明婳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风声,不自觉就将枕边的荷包拿了起来,里面的玉笛在屋外雪色的衬托下,更显得灵巧。
这玉笛,她好像在何处见过。
眯了眯眼睛,明婳回忆着过往,她从小在深宫内,十二岁时母后去世,她便自请去寺庙里为皇室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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