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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第1页)

的演说、外交上的恫吓——都是用一种行话记载下来的,这种行话对他不但新奇而且把他弄得莫名其妙。

“如果每天的报纸把我搞糊涂了,”他说,“它们一定也把许多其他的人搞糊涂了。”他决定写一本小册子,为每天应用的时事名词提供简单的解释。他在第一页上写着:《读报手册——或阅读日报须知的一百个名词》。他一共写了不多几页,包括:独裁、民主、失业、雇主、雇员、工资、工会、资本主义、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罢工、工人阶级、资产阶级、苏维埃,爱国主义、民族主义……

有些朋友现在开始对他侧目而视。他们看到他书桌上有激进的小册子的时候便问起他来:“你是要成为共产主义者吗?”“我不知道,”他会温和地说,“我还不清楚共产主义者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现在被人家扣上一顶红帽子,是很容易的。如果把凡是不同流合污的人都喊作‘共产主义者’的话,那么你一定得把我算作红色分子中最红的一个。”

第二天,蒙特利尔失业者协会的领导人正在昏暗的办公室里开会的时候,门突然打开了,一个衣着讲究的人走了进来。他递给他们一张名片说:“我是诺尔曼·白求恩大夫。你们送到我这儿来的任何男人、女人、小孩,我一概免费医治。我希望下星期就可以找到十个别的医生这样干……”

在他作为一个胸外科的革新家的名声上面,现在又添上了医学刊物上没有记载的荣誉。他的名字在领救济面包的穷人队伍里传开了。

他发觉这种环境新奇而令人兴奋,在这里,男人和妇女谈起现在和将来都充满了热情,他们讨论哲学和组织工会,并以一种他所喜欢的温暖的同志感情接待他。

十七

那条路首先把他引导到苏联,那个国家要创造一个社会主义社会的努力已经越来越引起他的兴趣。1935年夏天,这位自己任命的蒙特利尔穷人的医生离开了蒙特利尔,去参加一个在列宁格勒举行的国际生理学大会。

对于白求恩,坦白地说,生理学大会是一次看看“社会化的医疗制度”如何实行的机会。通过苏联公共卫生人民委员会,他得到许可去参观医院和疗养院,并且研究苏联防治肺结核的方法。他在这方面进行的调查工作成为他苏联之行的高潮,使他兴奋到了极点。他发现,在十八年内,有将近一半时间是用在重建国内残破的经济上面,苏联已将肺结核的发病率减少了百分之五十以上,这证实了他自己认为肺结核可以完全扑灭的信念。

他继续进行着他的调查工作,越来越感觉兴奋。他从来没见过这么讲究的休养所和完备的疗养院,在这儿,产业工人享有公费医疗的优先权,这和他本国的情形恰恰相反。在各诊疗所和疗养院里,一切医疗都是免费的,这并不是什么施舍,而是病人的公民权利。官方规定的疾病预防措施里包括从幼年起给儿童施行结核菌素试验,这正是他久已在国内鼓吹的。

十年以前,他在特鲁多疗养院谈论过为出院的肺结核患者采取特殊的复原措施的必要。现在,在苏联,他发现了一个大规模的复原制度,他马上就断言这是全世界最好的制度。在这个制度下面,苏联有一系列专为过夜的或不过夜的病人设立的日间和夜间疗养院。他虽然没有时间去参观苏联其他地区的许多疗养院,但是所看到的已经足够使他心悦诚服,兴奋异常。在他到达两个月以后,他启程回国,带走了许多书籍、小册子、医学论文,以及这样一种感觉:一个新的试验正在古老的俄罗斯进行着,它将对全世界人们的生活方式产生深远的影响。

当时加拿大和苏联没有任何外交关系,同时对于“苏维埃试验”的好奇心正在增长。因此,请白求恩就他的旅行作公开讲演的邀请像雪片一样飞来。他能接受多少邀请就接受多少,对学生、医学团体和各种不同性质的组织发表讲演。他的苏联之行是他一生中给他鼓舞最大的经历。

十八

他有一个计划:设立一所儿童美术学校,不收学费,也不收任何其他费用,学校就设在他家里,所有孩子都欢迎。学校发展下去,也许最后能用热心人士的捐款来维持。在那以前,一切开支由白求恩负担。

蒙特利尔儿童美术学校就是这样开办起来的,这种专门致力于把艺术的快乐和创造力带给贫民区的儿童的工作在加拿大还是创举。

白求恩请了另一位画家,玛丽安·斯科特,来帮助管理这所学校,她是他以前在国外旅行时候认识的,后来成了好朋友。每星期有三个下午,斯科特夫人和布兰特纳招待孩子们,欢迎他们到白求恩的宽敞的客厅里去。他们分散在客厅的地板上,描画着使他们萌芽的感官发生兴趣的色彩和形象。

虽然医院的工作和外面的活动很繁忙,白求恩在这所学校上课的时候还是尽可能地常常回家去。他走进画室,满脸高兴地问,“我的孩子们今天好吗?”

每星期六早晨,他带他们去各美术馆。这些星期六早晨是他在蒙特利尔度过的最愉快的时日的一部分。就是在这个期间,他收起了爱丽丝,假的爱丽丝,他的婚姻的可怕的纪念品。他终于在一个真实的世界里找到了他的孩子。

他也在绘画中找到了无限的快乐;绘画对于他不仅是一种消遣,而且是一种新的创造性活动。他的画雄浑而富于想象力。他的雕刻表现了同样的特点。1935年秋天,他曾在当地一个美术馆举行过画展,受到了蒙特利尔的艺术批评家一致的赞扬。

他把自己看作艺术家,就像他把自己看作外科医生一样,并且常说两者是不能分割的。

十九

儿童美术学校开办以后,白求恩着手研究一个比较重大的问题,他决定要做的工作是考查全部医疗史,研究全世界的医疗制度,并且拟定一个公共卫生计划——这计划要切合实用,简单易行,也要广泛周密,能够保证人民大众得到充分的保护。

“这不只是书本上的研究工作问题,”白求恩回答说,“问题是要找出方法来消除七年的经济危机和萧条,以及贪婪和愚蠢所带来的普遍的疾病。”

他编制了有关的书目,列举出与这问题有关的书籍和小册子好几百种。他埋头研究国际劳动局以及国际联盟有关部门出版的各种统计手册。他研究每个国家的公共卫生制度,同时也研究那个国家的经济和政治背景、平均工资、政府组织、政党和居民的社会觉悟。等到他觉得有充分把握的时候,便邀请一批医生和社会工作者到他的公寓里去,向他们陈述他的见解。

这次聚会产生了加拿大医疗史上的一个新组织:蒙特利尔人民保健会。一百名医生、牙医、护士和社会工作者参加了这个组织,推举白求恩当他们的书记。1936年7月,他们准备第一次公开放炮了。在白求恩事前与政府官员会谈以后,他们发表了一篇由白求恩签名的宣言,请大家注意魁北克省几十万人所处的悲惨境况,强调指出人民的健康只有由政府负责才能得到保障,并且提出许多切实可行的建议来立即改善公众健康状况。

他们建议试行的办法包括:一项适用于所有工资劳动者的强制性健康保险计划;由各专门医院派医生、护士和牙医组织医疗队在各大城市工作;所有失业者以五百人为一组划归当地的医生负责医疗,由政府提供医疗费用。

虽然他提出的方案并不是社会化医疗制,但是他毫不踌躇地宣称,社会化医疗制是一种能使医学得到解放,并且发挥最大作用的最终形式。如果有人想利用社会化医疗制的名目来把人吓跑的话,那么他是随时准备来为它辩护的。

二十

白求恩大夫直率地主张实行社会化医疗制。我们必须把医学看作社会制度的一部分。医学经济学的问题是世界经济学的问题的一部分,并且和它是既不能分开,又无法分割的。医业,照我们现在的做法,是一种漫天要价的行业。这个国家里的人在经济上分为三大等:第一,宽裕的;第二,不宽裕的;第三,穷苦的。属于上等的是那些生活宽裕的人们,有钱人和大富之家;属于中等的是那些不太宽裕和不太稳定的人们;属于下等的是那些广大的群众,他们带着镣铐,挣扎在最低生活水平的边缘。这些属于低收入阶层的人们目前从医生那儿得到的家庭诊所和医院门诊的诊治仅够得上基本的健康标准所要求的三分之一。

年轻的医生为了缴纳医学教育的费用,在经济上作了一番艰苦挣扎,此后,为了挣钱,又往往被逼得去做任何有利可图的工作,不论那种工作多么不合他的志趣。于是他就掉在经济制度的罗网当中,这是一千人之中也没有一个能逃脱的罗网。收取诊金的办法在道德上使医生们感到不安。病人往往不能正确估价医生服务的好坏。

保护健康的最好的方式就是改变产生不健康的状况的经济制度,以及消灭愚昧、贫穷和失业。由个人来负担自己的医疗费用的办法是行不通的。那是不公平、没效率、浪费大、完全过时的办法。在我们这个配合得很密切的现代工业社会里,根本没有私人健康那么一回事——所有健康都是公众的。群众中一部分人的疾病和肌体的失调影响着所有其他的人。政府应该把保护人民健康看作是它对公民应尽的主要义务和责任。

让我们来重新规定医务界的道德标准——不是作为医生之间职业上的一种成规,而是作为医务界和人民之间的基本道德和正义准则。

在现代医务界里,我们需要少来几个内外科的名医,多来一些有远见的、在社会问题上富有想象力的政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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