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来了,那我就先出去了!”
“别,我还有事,得出去一趟。记得喂他喝粥。”傅成起身离开,没走出两步,扭头指向粥碗后的袋子:“药,妹妹若是方便,帮他包扎一下。”
一瞬间,房间里安静下来。偶尔有狗吠声传进来,提醒沉默不语的两人,该说话了。
甘棠默默走向墨怀刑,问:“饿了吧,我喂你喝粥。”
墨怀刑抓住甘棠去拿碗的手,翻转手心。贯穿掌心的伤口还没有包扎,厚厚的一层凝固的血液覆盖住伤口,看不到深浅。
“疼吗?”他问。
“疼!”她看着他,说出了两人都有些吃惊的话。
那声音,娇嗔中带着一丝害羞,听在墨怀刑耳中,很慌很慌。
“那,那我给你包扎。”
“不急,你先吃饭!”
甘棠坐下想去拿碗,可墨怀刑还牵着她的手。
“还是先包扎吧,过几天楚家禾回来,手上有疤,不好交代。”说这话时,墨怀刑始终不敢抬头看她。
甘棠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好!”
药袋里装的都是最好的药,还有木子特制的那瓶不留疤的药膏。曾经她送给了他,而现在他在帮她涂抹。
药膏清清凉凉的浸入血液,翻涌起心中的层层疑问。但甘棠始终忍着,等到听到傅成的车离开,出门查看。
见张魄跟他一起离开,戚阿公也出去了,她才敢关上门,压低声音问:“你不是……,为什么还要冒险将货藏起来?”
墨怀刑看着她,始终没有说话。
甘棠垂眸:“对不起,我忘了,我没有资格问你的事情。”
纵然失落,她还是端起粥,喂他喝粥。喝完粥,又掀开被子,给他换药。从始至终,规矩的像一个机器人。只是在看到溃烂的伤口时,甘棠低头将忍不住的眼泪隐没在灰蒙蒙的地上。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累赘。”
她以为无人在意,可是他在意。
“不关你的事,你向何忠要人的事,还不足以让他冒险杀我。”
墨怀刑知道不应该告诉她,可却不忍让她伤心自责,艰涩开口:“是我设计让他相信,傅先生会将重新规划好的线路交给我,而他不过是为我开路的垫脚石。
大哥这条线虽然老,但却是最安全的。一旦改造好,通货量会是以前的数倍。这对于何忠手里那条三天两头就出事的线,是毁灭性的打击。
所以,我只需要让警察出现在他能发现的视线内,他就会对我起杀心。
为了保证我不落入警察手里,他对我下杀手,在傅先生那里,合情合理;若是他故意害我的事被发现,正好,你向他要人的事,就是一个绝佳的借口。
何忠只是报复我,而没有因此怨恨傅远山,傅远山心底也是高兴的,毕竟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大概率也不会多为难他。”
竟然是他故意的,怪不得当初离开时,会对自己说那样的话。甘棠脑子里嗡嗡的,满眼都是愤怒:“你为什么要故意让他杀你?”
“这些货怎么运进国内的,我还不知道。只要何忠犯错,只要我取得傅远山的信任,我就有机会得到这条线上完整的线索。”
甘棠皱眉:“所以,你把货藏起来,既是取信陆正谦,也是担心货一旦暴露,他会暂停这条通道。”
“对!”
“对什么对!”甘棠压抑的怒火,顷刻爆发:“谁让你拿自己的命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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