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的面容,黑曜石般的眼眸。他只站在那,就能夺走她所有的呼吸,何况,还说出如此暧昧的话语。她不得不承认,她又胡思乱想了。
甘棠靠坐在床头,轻垂眼眸,似是难以启齿,可又忍不住问了出来:“你爱过几个女人?”
或许是爱字的意义太过重大,她又急忙补充道:“喜欢,一点点喜欢也算。”
墨怀刑直直的望着眼前的姑娘,喉咙干疼:“一个,只有一个。”
当她抽出腰间藏着的刀往庞楼刺去时,她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那一刻,生出无限的遗憾。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最遗憾的,竟然是没有同眼前的男人,有过男女之欢,这种羞耻的念头。
所以现在,她后悔了。她想告诉他,她愿意答应那日在车上,他说的,做他的女朋友,纵然只是黑暗的生命旅途中一段见不得光的女朋友,哪怕被世人所不耻。
可是啊,自己在他心里连一点点喜欢都没有,他只爱他的妻子。
甘棠偷看他一眼,紧紧的攥着他的手,卑微的暗示他,“逢场作戏呢,在青龙帮这么多年,你有没有愿意逢场作戏的女人?”
只要你说一句愿意,我就愿意。
墨怀刑反握住她的手,目之所及俱是她,一眼万年:“没有,没有逢场作戏。”
他的声音那么庄重,如誓言一般。照得她肮脏的心思,无力抬头。
不知道他是在怎样的心境下,说出那样的话,可现在看来,他一定是后悔了,因为他深爱的妻子。
“是吗?”甘棠抽出自己的手,无措的抓紧被子。她可以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可不能不在乎他的。
“是!”那些他原以为的逢场作戏的爱意,最后都化作利刃,刺透伪装,狠狠的嘲笑他的懦弱。他不想再骗她。
墨怀刑看着甘棠掐红的指尖,不由的想:她在纠结吗,纠结要不要放弃对楚家禾的幻想,从而接受自己?
想到这,他心潮汹涌。可他不忍看她纠结。反正现在在她身边的是自己,他可以等,等她愿意坚定的选择自己。
“女人没有,男人倒是有。”墨怀刑笑着逗她,“你不是还跟他们一起,笑话我跟傅成!”
甘棠急忙解释:“我那不是笑话,我是心疼你。”
“我知道!”墨怀刑情不自禁的抚摸她的发鬓,湿漉漉的,再往下看,压在被子上的长发,晕湿一片。
“怎么这么湿,刚刚你不是吹头发了吗?”他明明听见吹风机响了。
甘棠脸红,小声解释:“我是在吹衣服。”
墨怀刑疑惑,“又不穿衣服,吹什么衣服?”
“你怎么知道我没穿。”
甘棠羞的踢他,隔着被子将他踹下了床。墨怀刑终于意识到她说的衣服是什么,匆忙退开两步,尴尬道:“我帮你吹头发吧!”
“那我可不可以躺你腿上。”甘棠忐忑的提要求,蹩脚的解释:“歪着脑袋,疼。”
墨怀刑将一块浴巾铺在腿上,扶她躺下。
温热的风再次响起,他抚摸她柔顺的发丝,耐心的等它变干,像期待一件艺术珍品。湿漉漉的头发变得蓬松,拂过肩头,露出青紫的於痕。这一路,也不知道她受了多少苦。
墨怀刑起身去拿吃的,可馄饨都凉了。
“我去买点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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