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自回到京城后,他便闭门谢客,整日与圆圆厮守在一起,圆圆时时弹琴唱曲给他听。
这一日,两人正闲坐在后院凉亭中,吴三桂请圆圆给他吹支箫,圆圆微微一笑,说道:
“将军,你还没听厌吗?”
“哪里会听得厌呢?圆圆奏的乃是仙乐,给我这俗人听,只怕是对牛弹琴。”
“将军过谦了。”
圆圆拈起洞箫,轻舒了一口气,遂吹了起来,吴三桂但觉得箫声缠绵,如怨如诉,一颗心似乎也随着婉转的箫声飞扬,飘飘荡荡,如在仙境,不复人间。
三桂听罢,不觉痴了,他忙央求圆圆教他如何吹箫之技,圆圆便手把手地教他吹气之法,三桂正学得不亦乐乎,忽有家人走过来,向他们行了一礼,说道:
“王爷,外面有南明使臣左懋第、陈洪范、马绍愉求见王爷。”
吴三桂正在兴头之上,不耐烦地摆摆手,道:“不见,不见。”
家人转身要走,圆圆忙出声止住他:“慢着。”她轻轻推了推吴三桂,说道:“将军,您还是应见上他们一面为好,想您也曾是大明之臣,今日不见他们,只怕有人说你忘恩负义,与您的声名有累。”
吴三桂放下手中的洞箫,忧道:
“我只怕他们会纠缠于我。”
“不妨,将军只需说是摄政王势大,您无能力,爱莫能助。”
吴三桂点点,站起身来,圆圆陪他到房中换了衣服出来。
左懋第等人见吴三桂走进客厅,忙都离座见礼,吴三桂还礼后,四人又都落了座,仆人们送上茶后,便躬身退了出去。
吴三桂拱手道:“三位大人远程来京,我不曾远迎,还望恕罪。”
“不敢!将军负国仇家恨,痛击闯贼,消息传来,举朝欢庆,我等特奉皇上之旨,来犒赏将军及部众。”
吴三桂面露苦色,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双手一摊,说道:
“时势至此,我何敢受赐?惟有闭门束甲听天由命而已。”
这三位使臣鼓弄能言善辩之舌劝他收下,吴三桂却执意不收。
左懋第拱手说道:
“我们当今皇上对将军您十分的器重,举朝文武都希望将军能助我们和议成功,还望将军能从中调和,进言于摄政王。”
吴三桂摇摇头说道:
“清朝法令甚严,且摄政王性最多疑,依我今日处境,不宜多言。”
吴三桂不管这三人怎么劝说,只是端坐在那里,洗耳恭听,却不动声色,不再表态。
左懋第见吴三桂执意如此,便拉陈、冯二人告辞离开。不久,摄政王多尔衮传下令来,让左懋第等三位使臣到鸿胪寺安歇,三人入得殿来,见一满人盘坐在案后,忙上前行礼。刚凌傍什也不站起相迎,大咧咧地把手一指,道:“坐那里吧。”
三人看时,见地上只一领席,左懋第冷冷地道:“我大明之人,不惯坐地,速取椅来。”
刚凌榜什一摆手,有人忙给搬来了三把椅子,左懋第等人才整整衣冠,坐了下来。
刚凌榜什撇撇嘴,道:
“那闯贼入京的时候,你们江南不发一兵,今日见我们得了北京,怎么就又私立皇帝了?”
左懋第正言道:
“先帝变出意外,我们各路人马无从援救,京城攻破之时,当今的弘光帝正好到了南京,这是天意,也是众望所归。而且当今圣上非是别人,正是先帝的嫡侄,理应继位。这怎么会是私立呢?”
刚凌榜什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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