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陶捂住脸,吸着鼻子,脖子都一抽一抽的。
聂盛远也管不了会不会被人拍到,将哭唧唧的小男生搂进怀里:“干什么?出息点儿!青春期嘛,想从小男孩儿变成男人……咳,总要经历这个过程,漏就漏点儿呗,回头哥带你吃好的,补回来!”
“真的吗?”余陶从指缝中露出眼睛,“别的男人也都的这样的吗?哥,您青春期也这样吗?”
聂盛远为了哄人什么话都来:“那可不?别说你这个年纪,哥现在每天早上都还是擎天柱!”
余陶看到点儿希望:“您也会对男人这样吗?会对朱助理这样吗?”
聂盛远立马萎了:“不是!你干嘛总提老朱?”
“唔,”余陶想了想,“因为朱助理身材很好呀……”
歘!聂影帝的脸黑下来:“他身材能有我好?!”
余陶老实地说:“不相上下吧……”
其实朱助理从背影看还和他聂哥有点儿像呢,都是那种高大威猛四处散发雄性荷尔蒙的真男人。
如果聂哥的青春期也跟他一样的话,那他看着聂哥会有反应,是不是聂哥看着朱助理也会?
余陶脑回路清奇地想。
他这属于病急乱投医,他急需一个理由,一个可以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对同为男性的聂影帝兴奋起来的理由。
老余家的后代已经因为聂哥浪费好几次了……呜呜呜……
如果聂哥也会对朱助理这样,那至少说明他还是正常的。
可聂哥的表情好像吃了一斤苍蝇,看来聂哥绝对是笔直笔直的了。
会对男人起反应的,有且只有他一个……
余陶哇地一声哭出来。
好在下一场刚好是拍他的哭戏,导演过来喊人的时候都没多想,以为新人小朋友又被聂影帝抓着开小灶教怎么入戏呢,只泰然地挥挥手叫两人赶紧就位。
这场戏是在影视城的最后一场——殷梵哭魂。
是全剧的高潮部分之一,名场面。
谢蕴将殷梵锁在春院内,自己仅凭肉体凡胎出去夜斩百鬼,待到恶鬼尽消,瘴气全散,数月来第一缕阳光破开鬼气照进春院,给院顶上的每片青瓦镀上了一层金箔色。
殷梵已近重凝肉身,并不畏惧阳光,他推开院门,抬脚跨出春院,却再也寻不到谢郎的身影,只看见地上有一把眼熟的折扇。
“谢郎——!”
余陶嘶喊出声。
由于刚才他哭过,此时声音沙哑得恰到好处,这一声喊得震颤人心,令观者不由得为之动容。
余陶双膝一弯,扑跪在地,捧起那把折扇靠在自己腮边,低声喃喃,“谢郎……”
由于他穿着聂哥的内裤不习惯,两腿发软,所以跪地的动作也格外利索,将殷梵彷徨无助的样子演得惟妙惟肖。
一声高亢一声低吟的呼唤,余陶彻底把殷梵给演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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