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马缓缓的来到铺子前面,马上的人一跃而下。
一身玄衣广袖,黑丝绢长袍,腰间系着银色丝绦和朱雀玉佩,脚踏一双新兴的朱雀云纹快靴,挟一身的孤傲凌厉气势。
他向着乐不染走来,深邃的眸如最漆黑的暗夜,满街喜气洋洋的年节气氛也浸染不了他半分的暖意。
直到他的目光锁住乐不染的刹那,他宛如子夜的黑眸才浮现情绪,眼里只有她一人,向她直直走去。
“你让我好找。”他向来冷淡到几乎没有温度的声音,因为看见她完好无缺的模样,难得有了微温。
“你回来了?怎么信里也不说一声?”她有些错愕,还有这些兵士是怎么回事?
“嗯,想给你一个惊喜。”结果,饱受惊吓的人是他。
她不见了。
“我不正在搬家嘛。”这回,他应该又是扑空了,上回她回了乐家,这回提前从乐家搬出来,因为他都不在,也来不及知会,就变成了让他一番好找的情形了。
她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这么凑巧?
马匹上的康泰见主子找着了乐姑娘,摸着鼻子,向那些兵士挥手道:“任务完成,都散了!”
想不到在战场上最擅长察探、偷袭的先锋兵被派上了用场,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了乐姑娘。
连彼岸向来都不是那种爱显摆的人,乐不染一想就理通了关节,她向那兵士的领头道:“这位大哥,新春年节的,还劳动大家出任务,太辛苦了,要是不嫌弃,一会儿大家歇息够了,我在玉楼春摆两桌酒席,请各位赏脸,可好?”
那领头的看了眼康泰,见他没表示什么,拱手道:“多谢小娘子好意,县郊外还有我们弟兄紮营,就不叨扰了。”
“这样啊,大概多少人?”
领头又看了眼连彼岸,见他也没表示,心里打着鼓到底能不能说?可又看到乐不染鼓励的眼神,估摸着说了一个隐约的数字,“约莫百人。”
“这大过年的,总不能让大家连口热汤都没得喝,要不这样吧——”她唤来齐壮,让他去和玉楼春的掌柜商量,将宴席改成外烩,要是人手和食材不够的话,告诉她,她再设法垫上。
花销多少,也都由她应付。
虽说这么临时不好筹措,不过,她也不担心,酒楼最多的就是食材,虽说在蔬食上可能有所欠缺,但荤菜绝对不会少,要让百来口人吃饱喝足,是没有问题的。
齐壮带着齐东和齐北去办事。
“还不谢谢乐姑娘?”连彼岸终于吭声。
兵士们一喜,雷打的声欢声雷动。“谢谢乐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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