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凝香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慕容栖回神看了眼地上的碎瓷片,把慕容清往她这边拉了拉才对外边的凝香说:“没事,碎了一个杯子而已,你进来收拾一下吧。”
凝香进来,手中拿着扫把,进屋后先是警惕的看了眼慕容清,见她老老实实的站在慕容栖身后才收拾了碎片出了房间。
凝香退下,慕容栖转身看了看身后依然有些拘谨的慕容清,从她身后把她藏着的手拿出来,看到手上的冻疮时眼睛眯了一下,却什么都没说,只转身去柜子里拿了药出来。
“你呀,也算幸运,这药是我先前配的,专门针对冻伤的,来,把手拿过来。”
见慕容清依然在那边站着不动,慕容栖皱了皱眉,这孩子,今天这是怎么了?上次来,也没见她拘谨成这个样子啊。
实在没办法,慕容栖只能过去把她拉了过来。
直到坐下,慕容栖才注意到被慕容清紧紧攥在手中的布包。
“这是?”
“哦,这是我娘给姐姐蒸的寿包,就,就是都已经凉了。”
慕容栖心中一暖,从慕容清手中接过了那个小包,“没事,凉了也没事,这个相府,怕是也只有你和魏姨还记得,今天是我生辰了,你是专门来给我送这个的吧?”
慕容清点点头。
“那你怎么不早说呢?还在外边等着,这手本来就已经生冻疮了,你就不知道早点进来暖和暖和吗?”说着,慕容栖拉着慕容清的手,清清的给她擦起药来。
清凉的药膏,抹在手上马上缓解了慕容清那种抓心抓肺的痒。
“他们,他们说姐姐在沐浴,我就多等了会儿。”
慕容栖手上动作一顿,抬眼看了下慕容清,后又低头继续给她擦起药,“以后就算是我在睡觉,你也可以进来知道吗?你是我妹妹。”
慕容清手一抖,心中阵阵酸楚,接着鼻子一酸,眼泪就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
“怎么了这是?怎么好好的又哭了起来?”慕容栖声音轻柔,带着不可忽视的关心,手上擦药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慕容清的眼泪止不住,声音也哽咽了起来,“姐姐,对不起,清儿先前利用了你,对不起,娘说不让我告诉你鲁阳王府的事,可是我不想嫁给一个老头子,但我没有别的办法,就只能找姐姐了,但是我又不敢明说,我只能,我只能…对不起姐姐。对不起。”
慕容栖勾勾唇,抬手为慕容清擦了擦眼泪,“我知道,清儿,我知道的。”
原本哭的难以自抑的慕容清,在听到慕容栖的话以后身子跟着震了一下,“那姐姐为何还?”
“为何还这么对你?还是为何不揭穿你?”
慕容清咬咬牙,两方面都有。
慕容栖放下帕子,拿起药膏继续帮慕容清抹了起来,“相府我也就你和魏姨这么两个亲人了不是吗?而且,我相信你也是走投无路,才会那样做的,你和魏姨这些年不容易,你有些小手段,也才能护得了你们俩,但是清儿,以后不要了,以后姐姐来护着你们。”
“不,姐姐,你不知道,茹夫人的手段…”
“我不怕她,清儿,而且,就算是没有你们,我和她不也早早的就站在对立面了吗?”
“可是姐姐。”
慕容清还要说,她想说茹夫人有多狠毒,想说茹夫人有多么有手段,可是慕容栖已经给她擦完药站了起来。
“相信我就好,清儿,你只要做回你自己就好,找回你的本心,那个就算是半夜钻竹林把腿划破也不会哭一声,只为了不让我担心的清儿,你只要找回你自己就好。嗯?”
慕容清含泪仰头看着慕容栖,她又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这么多年她都没有哭过了,但是今晚她却一直想哭。
“可不许再哭了哦,今天是我生辰,清儿可不能一直哭。”
慕容清忙擦了擦眼泪,努力的在唇边挂上了一抹笑,“姐姐,对不起。”
慕容栖叹了口气,把桌上的药塞到她手中,“咱们是亲姐妹,你不用跟我客气,这个药,你拿回去,每次洗完手擦一次,过不了几天,你的手就会好的。”
“嗯。”慕容清看着手中的药膏,犹豫了起来,有些事她不知道该不该说。
“怎么了?”
慕容清抬头已经下定决心,就算是说了,顶多再让人说一次她心理阴暗罢了。
“姐姐,凝香,她以前是慕容雪身边的人,你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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