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都大了,他要做的事情后果他自然知道,自己再劝就有些惹人厌恶。
他叹息,走进屋内将那本医书翻找出来:“你意下已定,我自然不可阻拦。且听你的,至于你少了一魄,以后要是找到这孩子的魂魄,收回就行,只是你修炼将受阻,不日后的剑道大会,你就不要参加了。”
剑道大会,每十年就举办一次,各方青年才写纷纷扰扰,互相切磋武艺精进,能上台站到最后,不仅能吸引人间的皇帝作为投注,还能获得一定威望值,他可是知道景师弟为了准备这次大会一夺彩头,没日没夜训练。
他真能舍得这次机会,等到下次举办,景鹤的年龄来说就有些大了。
“我知道,师兄。”
景鹤接过那本书,回头时孩子又凉了几分,根本容不得他再做迟疑选择。
“混沌万物,引灵舒体,借此抽取其中全魂,筑景作清之体。”
书中第一页写着口诀,他每念一句,心口被剥离魂魄带来的疼痛就让他直不起腰。
“此间不过多少载,我定救活你。”
他亲手养大的孩子,可不能养死了。
接着翻出第二页、第三页,加重的痛意逐渐压垮神识,原本广阔无垠的边界因本体受到重创,逐渐向内扩缩。
他剥开魂魄不亚于从身上硬生生割下一块肉,尤其与灵修而言,只有打不过强行爆体时才能割舍灵魂用来逃命,凶险九死一生,景鹤算是赌上自己的命和萧腾的心软,要是他出手相救,也许能逃得过一劫。
“师兄……”景鹤低语。
就像是把骨头敲碎再黏合,再重新敲碎,灵力将伤口修复,他就必须阻止愈合,还要在这之前将割开的地方扯的更大些,等灵魂稍微拉开一小段,汗已经湿了半背。
景鹤硬生生咬牙撑了下来,他蜷在地上,控制着怀中怀中的孩子啃在他的脖子上,一道残魂进入孩子的体内。
作清茫然眨眨眼,松开嘴巴,看着嘴下的爹爹:“爹?爹。”
“我无碍。”他痉挛颤抖,那一魄却于眼前的作清心意相同,他的目的成功,该是值得庆祝。
空寂之下,景鹤艰难站起来,被作清扶着,一副病骨样子,被萧腾塞了好几贴补身子的药剂:“多喝点多喝点,还真是……”
景鹤道:“师兄,别在孩子面前说。”
萧腾原先就没打算说,他这个师弟,重情重义的,唉,也不知道天穹有这样大师兄是好还是不好,就爱舍己为人损己救人。
是大家的福气,还是他的祸呢。
“还真护上了,知道了,小孩,叫我师叔。”萧腾随手解下玉佩,成色尚佳,一道凤凰涅槃的图案刻在上面,用来当见面礼更合适不过。
“给,这是给你的见面礼。”
作清还有些迷糊,刚刚还在逛灯会,现在就回到宗门,之前那段记忆就好像消失了一样,他刚刚还咬着爹爹的脖子,爹爹现在又这么虚弱,他真的好担心。
明明都要哭出来,还要乖巧的接过那枚玉佩,呜咽带泣的谢过萧腾,小手抱住景鹤的大腿:“爹爹,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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