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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望,他真是典型的秦家男人。秦之望听出苏羽心话中的责怪,在电话那边无奈地笑了笑:“羽心,你为什么就这样轻易地判了我的罪?”
“因为这是你应得的,阿望,姚瑶总认为,她嫁给了你,就是战胜了我,但我现在才清楚,没有什么胜利,阿望,姚瑶爱你,那你就好好地对她,不要再想着,换一个人会更好!”苏羽心说完就挂了电话,诺诺看着苏羽心:“妈妈,我们要回去吗?”
回去,回去哪里?苏羽心一时想不起来女儿要自己回去哪里,但苏羽心很快就笑了:“诺诺,我们不回去,我们就在这里玩耍,在这里,想想自己曾经错过了那许多,许多的美景。”
“妈妈,我真的不可以,不可以和干爹在一起吗?”这是诺诺最想知道的问题,苏羽心明白女儿想和张旋在一起,纯粹是因为张旋是张旋,而不是因为别的。苏羽心伸手女儿的头发:“诺诺,我明白你为什么想和你张叔叔在一起,但人总是要独立的,诺诺现在还小,所以和妈妈住在一起,等有一天,诺诺长大了,那时候诺诺就知道了,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而且那时候,诺诺就会离开妈妈了。”
没有人可以永远陪伴着你,除了你自己!原本苏羽心认为这样会很孤独,但现在苏羽心觉得,不,这并不是一种孤独,而是一种,一种能让人独立于这世间的力量。依附,任由别人给什么自己就接受什么,看起来是很好很好的,是非常非常省力的,但实际上呢?苏羽心扪心自问,自己所得到的,在别人眼中足以让人艳羡的一切,其实并不是自己想要的,而自己想要的,自己一直在寻找。
诺诺听不懂苏羽心的话,她下意识地抱紧苏羽心:“我不要离开妈妈,我要和妈妈永远在一起!”
“妈妈也想和诺诺永远在一起,但是诺诺,人总是会长大的。然后,会离开自己曾经以为永远不会离开的人,然后就在这世间,自己生活。”这样的话,听起来有些残忍了,诺诺哭起来:“我不要离开妈妈!”
苏羽心把女儿抱在怀里面:“对不起,诺诺,现在和你说这些还是太早了,妈妈不应该,不应该和你说这些。”
“妈妈为什么想要诺诺离开你呢?”诺诺哭的鼻子都哭红了,一脸的委屈,苏羽心把女儿抱的更紧:“妈妈并不是想让诺诺离开我,而是想要诺诺成长。不再像妈妈一样,长久地陷入迷茫之中,长久地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甚至连自己的婚姻,都完全交托给别人。”
幸好,这一路那么辛苦,自己算是走出来了,但是女儿不该承受自己曾经承受过的命运。苏羽心轻轻地拍着诺诺的肩,诺诺哭累了就在苏羽心怀中睡着了,苏羽心感觉到女儿的身体变得,把女儿轻轻地放在床上,给她盖上小毯子。
这样甜美的睡容,这样全心依赖着自己的孩子,为什么,为什么有人想要伤害她?往事不可抑制地涌上心头,是李如岚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是自己小小声地说:“妈妈,我也想吃蛋糕。”换来的是李如岚的不耐烦,这么馋嘴做什么?兰心是你的妹妹,你要让着她。
苏兰心,你的肆无忌惮,是不是因为你知道,不管你做了什么,总是有人会原谅你,苏羽心深吸一口气,想要赶走心中的郁结,那些往事不该再出现,不该再来打扰自己,往事就往事,它该完全,不留任何痕迹。
门被轻轻敲响,苏羽心走到门前拉开门,张旋站在门前,看着苏羽心,张旋皱眉不说话,苏羽心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脸上已经全是泪痕,苏羽心急忙伸手擦掉脸上的泪,对张旋说:“你有什么事吗?”
“该吃晚饭的时候了,我不见你下楼。明天就要重新上路,不吃饱了怎么有力气出发?”张旋的话语中透着关心,苏羽心已经摇头:“你不要再这样关心我,好不好?”苏羽
心的突然变化让张旋有些不知所措,但他很快就说:“你怎么了,羽心,你……”
你方才为什么哭了?苏羽心扶着门框,努力地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但许多事情,并不是你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就能平静下来。苏羽心只是深吸了一口气:“阿旋,我知道你有了很大改变,我也知道,你在努力适应,努力用一种你原来不屑一顾的态度来对待我,但这样你给我造成了很大压力。”
“对不起,羽心,我并不知道我给你带来了很大压力!”张旋的话听起来的确很真心实意,苏羽心也相信他是真心实意的,但问题就在这里,苏羽心看着张旋:“阿旋,其实我一直都想,一直都想把你当做普通人,和你说话,可是许多事情,并不是我努力就能做到的,对不起!”
说完对不起,苏羽心就关上了门,张旋看着那关上的门,眉头皱起来,对不起,对不起,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在苏羽心口中听不到对不起,而不是这样,总是以对不起结尾,难道错误的开始,真的不能引导到一个正确的结果吗?
张旋有些郁闷地下楼,想去湖边散散步,秦之乔正在大堂跟一个人说话,看见张旋过来了,秦之乔伸手就把张旋给拉过来:“来,来,我们来一起说,这个人不同意我们明天要的汽油,说没有那么多!”
这人张口就来了一串当地话,张旋会说英语法语德语日语,但对东南亚语言,他是一个字都听不懂,只能为难地转向秦之乔,秦之乔已经呵呵了一声:“他说,我们就算人多势众,他也不会答应的。这不就是要趁机涨价?”
“进来的石油贵了!”看出张旋不懂当地话,这人用很生疏地中国话说了一句。
“乔哥,这……”对张旋来说,这点小钱完全不放在心上,何苦要费尽力气和人讲这半天,秦之乔已经把张旋往一边推:“就知道你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的,我告诉你,这里答应他涨价了,接着呢?接着就更多了,所以,不能答应!”
张旋被莫名其妙拉来又被莫名其妙地推开,看着秦之乔还在那四射地用自己听不懂的语言在和人砍价,张旋突然不想去湖边走走,而是坐下来,看着秦之乔在那继续争!
“太贵了,太贵了!”秦之乔争到最后,还是给那人掏出一叠当地货币,这人收了钱高高兴兴地走了,还伸手拍了拍秦之乔:“好朋友,好朋友。”还对张旋也说了句,等这人走了,秦之乔才用帽子扇着风:“还好,省了不少钱。”
“我见你争的那么厉害,以为付出了很多。”听到张旋这句话,秦之乔呵呵一笑:“我就知道你是不擅长砍价的人,砍价的要诀,当然就是要显出我再多出一点就要破产了,你不能太,你太,我就惨死了的样子!”
砍价?张旋其实很会议价,但他在意的都是上千万美元的议价,而不是这样几块钱几块钱地争,而且上千万美元所涉及的议价,那不是张旋一个人和对方一个人在争,背后有时候甚至会出动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那时候张旋沉迷于这样的游戏,看着上亿的资金流转,仿佛这才是人生至高。
高高在上,不沾尘埃,似乎也缺了那么一点烟火气,可是谁想要这些人间烟火气呢?烟火气不过是老百姓需要的,自己不需要这些烟火气,也不需要走下来,只用发号施令。
“你怎么又在走神了?我一看你就是个不会过日子的。”秦之乔伸手推了张旋一下,张旋笑了:“我,我的确不会,”
不会过日子?这是个什么样的评价,似乎会过日子,总是一个不算太好的词。
“我跟你说,羽心看起来也不会过日子,你也不会过日子,她也不会过日子,你们两个以后要是真结婚了,还怎么过日子?”秦之乔这句话里的意思,的确是在为张旋打算,张旋看着秦之乔,很想告诉秦之乔,自己手上的资金,足够大多数人丰衣足食地过上一生,而且是非常舒服的一生。
“乔哥,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发了大财要怎么过日子?”张旋左思右想,还是从如何过日子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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