蔗苗来源很多,最主要是蔗茎,因为蔗节上会长芽,方法是取整支蔗,分切成一段段双芽苗,然后平植或斜植。另外还可以采用宿根方法,就是当原料甘蔗采收时,不挖蔗头,采收后再经过切头、开根、排土、施肥即可。
甘蔗生长期主要受气温和品种影响,在台湾大约十四到十八个月,不过宿根的可以缩短,只需要十二个月。但是生长期不足的甘蔗,不只产量低,而且糖度也较低。秋植甘蔗以八、九月,春植甘蔗以二、三月为种植适期,因为制糖开工期从十一月到隔年的四月,所以秋植蔗都有足够生长期,而春植蔗需要延后采收来配合。
唐田做为台湾岛屯田司蔗糖处的主管,他在具体的劳作中总结出一套轮作制度,可做到不浪费田地资源也不影响甘蔗生长。
先,因幼蔗生长缓慢,土地没有充分利用未免可惜,这时唐田授意蔗农们间作一期其它的短期作物,和蔗苗一起生长,赶在蔗苖长大之前收获完毕,以增加土地收益。但有个条件需要遵守,就是间作的作物不能对蔗作有太多不良的影响。适宜的作物有落花生、豆类、大蒜等,后来从中南美洲一带取回了玉米、番薯、马铃薯后便种植这些作物。
其次,在蔗苗长大以后,开始应用完整的轮作制度。通常是甘蔗一期新植,接着二期或三期宿根,再一期或二期水稻,然后又回到新植。而在末期水稻未收获前,把新植甘蔗种植在水
糊状泥土中,称为糊仔甘蔗。它的优点是既不影响^+又可使后作甘蔗提早种植,还可节省整地筑畦等作业费用。
和第一期水稻间作的,称为第一期糊仔甘蔗,也叫做春植糊仔甘蔗。和第二期水稻间作的,称为第二期糊仔甘蔗,也叫做秋植糊仔甘蔗。
因为甘蔗的生长周期,决定了一年之内,糖场只能开工两三个多月,现阶段民营资本恐怕也空耗不起。另外因为糖业的利润丰厚,卢俊义想到日益增高的军费开支,也放弃了与民分利的打算,决定由台湾道政府开设糖场,所有的利润都由义军独占。
在台湾道开设几个大型的糖场,设置煮糖器具,因煮糖时正值农闲时节便临时征用耕牛,用牲畜之力来拉磨,而工人的来源则是台湾道的地方守备军,除了两万战备军之外,还有各州、县、镇的守备军。
蔗民们将甘蔗收割后,清除不需要的蔗叶、泥土、根须等,接着捆绑到牛车上,然后再运送到制糖工场。运送到工场以后,再细细清洗完毕,然后送进“石车”里压榨。
石车是由两个花岗石制成的圆柱形石磨制成,以牛拉石磨,甘蔗从两个圆柱石磨中夹碾而过取得蔗汁,并产生蔗渣。两个石磨组成的石车,需要十二三头牛来拉磨,后来则采用牛拉和水车推动的联合方式,使得可以多番压榨,使得蔗髓当中的糖汁能基本都榨取出来。
然后再将蔗汁加热,随后加入石灰净化,让杂质沉淀,取得较清澈的甘蔗汁,然后将清汁煮至羹状,沾之会黏手时,一边冷却一边以木棒搅拌,使糖浆能均匀结晶成颗粒状,即俗称黑砂糖或红糖的赤糖。烹煮时会有杂质浮沫产生,以木瓢捞出,冷却沉淀后可作为养猪饲料,或拿来酿酒。、
一般来说,双磨石车制造黑糖,若全凭牛力与人力(用牛十二头,煮糖工二十人),每日大概可以处理一万斤的甘蔗,并于当日内煮成黑糖。
这种黑砂糖和红糖虽然各有妙用,奈何价值甚低,市面上偶见的红糖只卖出了二百多文的价格,如果白糖上市,摆出十贯的价格怕也会有人购买。不过,这北宋末年的生产力不足以支持卢俊义用现代化学工艺从赤糖里面提炼出白糖,只能用土法,这个就要靠唐田等制糖工人的反复摸索,直至找到适合这个时代的加工方法。
先是取出赤糖中颗粒大而完整、比较不干净的颗粒,装入漏斗状的陶缸中,淋上一遍又一遍的黄泥水,使黑渣顺孔流出,上层的糖自然变白,愈上层愈洁白,就是白糖。利用这种方式可以取出上层的白砂糖,中层的黄砂糖,下层的褐砂糖(这种褐砂糖比未经精练的黑砂糖好不到那去,但多少颜色浅一点,可以卖的贵些)。
至于流出的黑色残渣则称为糖蜜,可用来酿造酒。酿出的酒之过滤后,兑上以米酿造而成的米酒,即可饮用或作为料理用酒。兑米酒比例大概是米酒六,糖蜜酒四。
而蔗汁加石灰沉淀后的泥浆称为“滤泥”,是极佳的肥料。蔗渣是甘蔗压榨过程中所残余的废弃物,糖场可以回收晒干后当柴火煮糖,甘蔗枝叶与蔗皮也是主要燃料来源。基本上,制糖燃料无须外求。事实上,往往因为蔗渣太多,可以将多余蔗渣当堆肥使用。但后来现蔗渣其实是可以拿来制造纸浆的,便拿去做了纸浆。
俗话说,万事开头难,设想的很好,但就在制糖业刚开始展的阶段,在甘蔗园的经营上就出现了问题。卢俊信向卢俊义飞鸽传书汇报称:“这些蔗园我原定的是全部属于义军所有,蔗民只领取薪水,却现种植甘蔗的百姓们远远不如那些屯田劳作的百姓勤劳。唐田献策改蔗园为私有,即可激百姓干劲,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卢俊义接到这份信,不禁想起了其他作物尤其是水稻和小麦等粮食作物的屯田事宜,深感卢俊信遇到的问题也普遍存在于山东、苏北和其他海岛上的屯田,包括民屯和军屯。那些屯民和屯兵都没有自耕农勤劳,甚至还不如佃户。
卢俊义就这个问题征求过后勤部总管蒋敬、后勤部屯田司主管陶宗兴(建设部工事司主管陶宗旺之兄,通晓农事)二人的意见。(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 田地私有】………
宗兴直言不讳地说:“一切皆因土地属于公有,并不)?|他们自思自己辛勤耕作种植,半数入官也就罢了,没准等自己将荒地和贫地开垦成良田,义军就会前来宣布这良田属于义军所有,将他们的良田夺去。”
卢俊义闻听此言,有些怒气道:“我从没有过这样的打算,为什么这些人会这么认为?”
一旁的蒋敬解惑道:“赵宋官府也做民屯之事,一旦屯民将荒地和贫瘠之地开垦成了良田,赵宋官府就会借田地本来属于朝廷的名义收回,借机霸占屯民的良田,然后分给贪官污吏做田租。有仅捍卫官吏利益的赵宋朝廷的榜样,屯民们也不敢对义军抱有太大幻想,想到这田地反正不是自己的,种好种坏一个样,就消极懒惰起来。”
陶宗兴也讲到军屯的情况:“参与军屯的士兵们的想法是,自己是个军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调走,辛苦开垦出来的良田就尽属他人,干嘛为他人做嫁衣,所以他们也懒了下来。”
听了蒋敬和陶宗兴的话,卢俊义有些不太相信,便又找来了几个屯民和屯兵,让他们坦白地讲自己屯田的感受。因义军有“言者无罪、精辟有赏”的言论自由奖励制度,再加上卢俊义的坦诚相见,他们都一五一十地将真实感受都讲了出来,跟蒋敬和陶宗兴所说相仿。
卢俊义禁不住想起了后世的国企和私企的差别,他没穿越前也在某个国企里工作了一小段时间,人浮于事、关系至上、干好干坏一个样的现象很严重,工人上班时间都是在打牌赌博或者睡觉,完全谈不上效率,如果不是国家政策扶持,那个一万人的大国企也将频临破产。
后来他又现,凡是那些国家所有的,本应该让全体国民或某些国家集体全体员工获得利益的,通常都是被贡献最少的小部分人给占有了,大部分国民只分得一些残羹。像某些土地资源,完全被某些地方官僚和开商占有,国民不得其利反受其害。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