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欲默着,发动了车。
“还记得我号么?”声音没一点改善,依旧是这个‘全世界都欠他’的腔调:“别串到邵景玉身上,毕竟‘我没他的大’。”
“……”江欲斟酌良久,才道:“串不到他那。”
“那能串到谁那?”
秦耀铭跟了一句。
江欲彻底不说话了。
他选择躲,清,静。
规划的路线上不少超市便利店,不过江欲还是奔着大型商超去的,怕油不好买。
冬日阳光暖而柔,不带墨镜也不会刺眼,江欲看着洒在前窗锃亮的点点金光,不由得有点出神……
“这里原先有一个ffeebar,”秦耀铭扰了他出走的神思,江欲从后视镜看自家老板:“那天,我叼着一枝玫瑰坐在窗边等你。”
江欲听着,压低身子仰头去看,巍峨的希尔顿大酒店矗立前方,确实,斜对面有这么一家。
记忆中天也这么晴朗,很清透的样子……
当店门打开的时候,吹来的风带起一阵扑鼻的咖啡浓香,不过比起这个味道,江欲更关心那个临窗的独座——
高脚凳上,男人手托在腮下,一根细细的绿茎横在他嘴边,未端盛开着一大朵娇艳无双的红玫瑰。
秦耀铭就这么咬着,朝外边看直了眼的江欲欠欠地一挑眉尾。
骚包。
江欲低头浅笑,就听见车后面传来老男人才有的沧桑嗓音……
“拆吧拆吧,往事如风,一切随它深埋,尘归尘土归土。”
“……”
江欲加足马力,一脚油门,开过那个写着大大‘拆’字的咖啡馆。
眼看快到购物中心,秦耀铭又来了。
一双饱含深情的眼睛望向路边炸臭豆腐的小贩车。
也不哪次,他俩刚滚完床单,出来就碰上一个摆摊的,江欲非要吃,秦耀铭手指抵在鼻下,一额角的青筋,等在百米开外的地方。
见这哥哥不爽又嫌弃的小眼神一个个往他这边丢,江欲玩心大起,三两口把最后几块吃进嘴,没嚼完便瞬移到秦耀铭面前。
对方惊吓式地往后边窜,后背贴到墙上。
“咽了!!”
他吼得像个小姑娘,十分尖细。
江欲心中狂笑不止,面不改色地招手拦出租:“几点飞机?我送你。”
什么让秦耀铭霎时变了脸色,他痛苦地捂住口鼻,忿忿道:“走之前,不许跟我说话!!”
事逼。
看着挂着小车长长牌匾那个醒目的‘长沙臭豆腐’,江欲勾起嘴角,秦耀铭凉薄的声音又从后座飘来,还唱出了调子:
“往事都随风,都随风都随风……”
一个右转,江欲一脚把车踩在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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