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然的点了点头,不过想想我和白兰的纠葛,我还是异常承认的补了一句,“请你们一定要救活他。”
立刻,那位医生露出了然的表情,意味深长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没事,别担心,患者还年轻,一定会痊愈的!”
“你一定要放宽心……对了,你顺便在病危通知书上签个字吧……”
“啊……谢谢啊……”我顺手接过对方递给我的硬纸,直接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并且在最后亲属关系上备注了我是丈夫这个称呼之后,才塞回了那个医生的手里。
大叔似乎也没看,粗略的扫了眼之后,便放到了手肘下携着,并且再一次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张忠厚的脸上流露出明显的关切,“你一定要放宽心,患者一定会没事的!”
“恩,我相信你们!”
然后大叔拍了拍我的肩膀,顺手指向一侧的缴费口,对我很镇定的说道,“你顺便把钱交了……”
然后大叔干脆的把另一份单子塞到我的手里,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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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才扭过头来,用眼巴巴的目光注视着不远处的鬼先生,鬼先生僵硬着一张惨白的脸,沉默了半天之后,崩了。
“你是不是又想要我去偷啊!?”
白色的窗帘随风飘动,周围的路人匆匆而过,无论是端着铁盘的白衣护士亦或者是双手插兜的医师,我推门走进了白兰的病房,来到了他的病床旁边缓缓坐下。
刚刚做完手术的白兰,静静闭着双眼,淡淡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带出一丝模糊地朦胧。
深邃的欧式五官下,是一张俊美而年轻的面容,他的眼眶下还带着深紫色的阴影,长时间的失血和劳累,似乎极大地损坏了白兰的身体,静静躺在床上的白兰,此刻反倒褪去了当年那种嬉笑不恭的气息,偏向一种宁和和平静。
伸出手来轻轻按在白兰的床边,我歪着头打量他半天之后,才皱起眉来,扫了眼周围干净整洁的房间。
明亮而不失高雅的白色病房里,却隐约带了一丝阴气,我错了搓下巴,看到白兰的被子有些下滑,刚刚站起身来,却只感觉到脚腕被人猛地一把抓住。
我只感觉那双手冷的如同冰窖,缓缓地低下头来,顺着往下看,才发现那双手居然死死的抓着我的脚腕,苍白到有些青紫色的手,一点一点的开始加重力道。
挑眉,我稍微往后退了一点。
才发现一个漆黑的人,缓缓地从床下慢慢的爬出来,借助按着我脚腕的力道,对方一点一点缓缓地爬出来。
我等到她完全爬出来的时候,只看到一个满头黑发脸色惨白的女人,咧开嘴来对我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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