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汉似乎吃了一惊,看小伙子两鬓丰茂,眼中神光收检至如,乃是内功火候纯青之象,不是不堪一击的人哩!为何又这般年青?
人与狗之间有一种奇怪地现象,人如果逃走,狗必定追咬,人站住了,狗会停步狂叫,不敢上,人如果冲上,狗必定退却,甚至挟尾巴飞跑!
人与人其实也差不多。你如果害怕逃命,准挨揍,存心拚老命,对方即使强壮如牛,至少心中也有些小顾忌,不敢太狂而目中无人。
目前的情况就是如此,中原从出现江湖至今,逃命地时候多,被人看偏了,这次不仅毫无惧态,而且来势不善,反而将贼镇住,令眼相看!
中间大汉心中顿生惧念,向侧徐徐让开,一面问:“你是祝中原?”
中原向前闯,撇撇嘴说:“我祝中原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还用问吗?”语气不善,而且相当狂妄已极。
大汉着了看他腰巾上的龙箫,和背上剑把略幻缓芒的宝剑,沉下脸,阴森森地说。“留下龙箫与宝剑,你可以平安离开!”
中原站住了,淡淡一笑道:“是阁下的意思呢?或是你们主子的意思?”“谁的意思都成。”
“是笑判官?”中原眯着眼问。
“还有笑阎罗甘前辈,他两个早已定下了默契,一人取剑,一人要箫,怎样?你肯是不肯?”
“我倒肯。可是不知箫和剑是否愿意,教你们的主子亲手来取,不然免谈!”
大汉面色一变,便待发作随又忍下了向前面山鞍平坦处树丛旁伸手应引,说:“尊驾请,敝长上已久候多时了。”
中原昂然举步,向那儿走去,一边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在下当然要去的。”
大汉见他似乎毫无戒心,昂然而过,心中老大不愉快,立即火起,无论内外修为如何精纯的人,在未运功护体之前,仍然是血肉之体,禁不起一流高手一击,只不过反应快点,普通拳掌难以伤他而已。
所以即是顶尖儿高手,也怕在骤不及防下被人偷袭,两侣之一的女飞卫陆薇,死于飞虹剑客的歹毒暗器飞虹匕之下就是在她毫不及防之时一击得手的!
大汉看中原并无运功之象,心中火起,如此狂妄,未免太瞧不起人啦!他不敢撤剑,那会耽误时间,来不及。反而令对方警觉,使在中原经过身前的杀那间,突然一勾脚出,要勾断中原的两脚。
他出脚如电闪,不谓不快,满以为脚到足断,赢定啦!岂知脚背一麻,中原的一只脚掌已经踏上了他的外脚踝,像压上了一座小山。
“哎……呀……”贼人狂叫,身子向左一恻,倒下了。
左右两贼大骇,突然两两冲上四掌同攻。要救同伴性命,掌出罡风怒发,奇快的扑上了。
人影疾闪,只看到几个淡淡地虚影,“拍拍拍拍”连串暴响,中原用鬼影功飘掠而出,两掌左右开弓,每人赏了两记耳光,身形如流逸电,远出十丈外去了。
这时林缘前正站着五个人影,全用奇异而惊讶的眼神,着清了十余丈外的情景,脸色沉重!
五个人有两个是熟面孔,正是笑阎罗和笑判官。
“咦!这小子似乎比往昔日大为不同了。”笑判官讶然然发话。
“是的,不同了。月前他的功力,已比在白登山下雪原时高了许多,近四年了,该有些进境的,不足为奇,咱们又何当退步了呢?”
中原到了,来势奇急,笑判官第一个迎出,大笑道:“哈哈哈……今天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果再让你逃脱,未免太丢人了。”
笑阎罗也朝左一截,狂笑道:“呵呵呵呵……萧剑俱在,一月心机没有白费。小伙子。我看用不着费事了,留下箫剑纲开一面。留你一条生路!”
中原心中仍有些少惧疑之念,对方武林的名头挣来匪易没有真才实学焉能有成就?加以屡次受挫迫,无形中心里已受到了威胁。
他离五人三丈外收步,脸色肃穆。两个恶魔也一闪即至,向前迫进!
中原情不自禁倒退后两步心中渐定。说:“两位,真要逼人太甚么?”
笑判官哈哈大笑道:“为了宝剑,老夫奔走江湖近十年为了你这龙箫,我们两人在江湖等你三年之久,始终没见你出现,哈哈!你怪老夫迫人太甚,放下箫剑,你走你的路,没人再追你,该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古训,你如果放下箫剑,老夫不仅不追究你毁损咱们的兵刃的大罪而保你的安全,不然……生死两途,任你选择!”
中原哼了一声,突以奇迅的手法撤下承形剑,但见白虹闪闪,龙吟震耳,他将剑平举冷冷的道:“剑在人在,剑亡人亡。你们是不顾武林道义一起上呢?抑或是比一的来公平决斗呢?”
笑判官狂笑着撤下一把新换上的银剑。说:“月前让你误伤了老夫的剑,老夫估错了你的造诣,老夫乃是武林成名人物怎能落人话柄?你上!我要在三招之内夺了你的剑,你也将血溅荒山,甘哥,退!”
笑阎罗呵呵一笑,背着手退下了,一面说:“花老弟,留活口,兄弟有话问他,上官老匹夫的消息在他口中可以问出。”
笑判官向前迫进,一面说:“剑上无眼,我必须下重手,小辈有宝剑,要活的恐怕不易,但我留心些就是。”
他挺剑一步步欺近,剑上啸吟声慑人心魂,剑气直迫八尺外,修为之精统,让人心中凛凛。
中原已运足神功,但劲道发时,剑上并无异物,至柔潜劲含蓄,至刚猛劲未发,他凛于对方名头仍有些儿心虚,对方迫进一步,他不由自主也后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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