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杰开创了另外一片天地,也就是为此,李连杰决定拍摄平生最后一部武术的电影《霍元甲》,通过霍元甲这样一个民族英雄来的角色演绎自己这么多年对武术的理解和对人生的感悟。虽然之后李连杰肯定的回答将来他还会接拍动作电影,但是《霍元甲》就此作为他个人讲述武术电影的一个终结。
李连杰新拍摄的电影《霍元甲》将成为他的最后一部武术电影,这引起了广大观众的注意力。在《艺术人生》中,李连杰再一次说明他拍此片的目的和意义。
李连杰的一切人生感悟并不是空穴来风,在近一年中李连杰就三次面对死亡,他发觉生命才是最可贵的,“从印度洋海啸,到上一次我去西藏时患上强烈的高原反应,到这次南亚的地震,全部被我在一年中经历到了,说实话,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我只想到让家人安全最重要,这可能就是每个人爱的本能,但是在回到平静后我会想,那些名、利、权都是带不走的,对于每个人来说,只是起一个保管的作用,就像我在电影《霍元甲》中加入的那句对白‘我没有办法选择生命的开始,但是我有勇气能走到生命的最后。’我希望能用我剩下的时间去做一些慈善事业,帮助贫困的人们和地区。”
《艺术人生》中,李连杰首次袒露了自己对生命中两个女人的情感历程,坦荡的心胸足以向世人告解。
对于社会的爱,李连杰可谓是做到了极点,而对于自己另一半,李连杰更是愿意付出自己的生命,和太太利智至今仍旧非常恩爱,就像恋爱中的情侣一样,“这是我们曾经的一个约定,如果十年之后我们仍然还有那份激情,我们就结婚生子。”这份约定也导致李连杰失去了当初拍摄《卧虎藏龙》的机会,但李连杰并不后悔,因为他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可以陪伴终身的好太太。
对于太太利智的这份爱,李连杰算的上是全面付出,但对于前妻的感情,李连杰却被戴上了“背叛”的帽子,那么这份一直没有被揭开的感情到底是因何结束的呢?“因为太早出名了,很小的时候又不知道感情是什么,就知道这个女孩漂亮,那个女孩对我好,就这么简单,第一个太太是在学校里,她比我大两岁,经常照顾我,也不清楚什么是爱,就是互相的一种喜欢,这段感情也模模糊糊走到了我开始拍摄《少林寺》,我就开始出名了,也红了,我就想如果当时我们俩分手了,是不是对不起人家呀,我也怕当时大家对我有这个误会,所以又找了《少林寺》导演,拍了第二部,介绍她做了女主角,这样我心里就塌实了,因为我觉得我也对的起她了,我成功了,我也希望你成功呀!不是我红了把你甩了,是你也成功了,在这之后,我们俩就经常在外面拍戏,她也知道我们要分手了,但她仍旧对我很好,很照顾,所以这段感情就一直这么走着。”李连杰坦然前妻对自己的爱有80%到90%,但自己对她的爱只有20%,虽然这份感情并没有那么完美,可最终还是有了成果,1997年6月3日俩人结为了夫妻,这份姻缘也只维持了三年。“其实在这之前,大家都彼此知道这种感觉,所以直到离婚的那天我们仍旧是很好的朋友,在分手的时候,她说自己没有能力照顾那两个孩子,而且希望把所有美国的财产给她,因为她没有能力生活,其实这也是我所想讲的,除了孩子我抚养,其他全给你,因为当时自己还是觉得有点愧疚,其实后来很多人说李连杰抛妻弃子,这真是冤枉,这两个孩子一直是我和哥哥姐姐们照顾的,但对于那些传闻,我也不想解释,觉得真没那必要。”
总结起这两段感情,李连杰表示前者失败在于对爱情的不成熟,“对于前一段感情,我没有那种为爱付出的感觉,还不明白到底什么是爱。而在遇到利智后,我发觉对她的爱,是可以让我付出一切名利、地位,甚至生命,有一种豁出去的感觉,我想这才是真正的爱。”
李连杰在《艺术人生》长达近四个小时的畅谈中,讲述了他的人生历程、心理历程,讲述了他不惑之年的人生境界,令观众也随之感概万分。
1998年,李连杰正式成为佛教徒,他的世界观、人生观发生了巨变,“爱”和“付出”成为他生命的主体,他开始致力于各种慈善事业。用他自己的话说:“我已经出离了那个‘小我’,我认为,自己应该在今天这个位置上,把全世界给我的这种爱,慢慢地回馈给大家,回馈给整个世界,这就是我现在和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内要做的事情。”
李连杰早就表示,《霍元甲》是他个人武术电影的收关之作,“到霍元甲为止,中国历史上特别有名的武术家我基本都扮演过了,我放下了一个包袱”。他以后会拿出更多的精力放在公益慈善事业上。
回首过去,李连杰感到满足,“人生每一个时期都有不同的追求,到我这个年龄,就应该随遇而安,用自然而然的心态面对未来的生活和工作。”李连杰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清亮。闯荡世界许多年,他还是那个传统的东方男人,孝敬寡母至养老送终,尊重、关爱妻子,负担4个哥哥姐姐的生活,负责任地对待与前妻生的两个女儿和与现任妻子生的两个女儿。
如果你看过《霍元甲》,你一定很久都不会忘记影片最后那组镜头:一片撒满月光的草地上,霍元甲全神贯注地在打一套拳,刚柔相济,既有力度更充满美感,可谓翩若惊鸿,蛟若游龙;潇洒如行云流水,顿挫若骤雨急风。夜晚的清风吹动他的白色衣衫,一切恍如梦境。
这正是李连杰的武术境界更是人生境界的外化以及延伸。
附录:
(编者按:2005年,李连杰受中国红十字会之邀,曾到北京大学、四川大学、复旦大学、中山大学进行演讲,在演讲的过程中,他较系统地回顾了自己的人生经历,全面描述了自己的心路历程,阐述了自己的哲学思想。笔者对李连杰在北大的演讲进行了整理,现将其作为附录,以飨读者。)
李连杰北京大学演讲实录
李连杰:同学们好。(掌声)新闻界的朋友好,红十字各位的朋友、领导,我都不能称为领导,因为我们是心灵上的朋友,所以我就说红十字会的工作人员你们好。其实演讲不敢当,一个小学都还没有毕业的人,站在最高学府的讲台上,不够资格,不够资格去演讲。我真的小学没有毕业。1971年上小学,在北京一个厂桥小学在北京念了一年级就被人抓去练武术,一练武术就没有时间学习了,因为那个时代标榜的是不学习。我只能够用我人生的经历去简单地给大家介绍一下,希望跟大家分享我人生中的感受,如果这些感受能够对同学们有帮助的话,你就听一听,如果没帮助,你就笑一笑,胡说八道了,李连杰乱说。(笑,掌声)
我在北京出生,两岁没有父亲,有两个哥哥,两个姐姐,我简单介绍一下,我八岁的时候练过武术,为什么练?全世界的记者问过我无数遍,我真不知道为什么练武术,因为那个时候就被学校介绍到那个体育学校,教练说你是练武的材料,所以在那个时代,是幸运之星选了我还是我选了幸运之星,搞不清楚。第一个月拿冠军,我自认为还是蛮刻苦的,所以三个月后我拿了中国的冠军,是少年,在12岁的时候,不分成年、少年,18岁以下,我站在讲台上的时候,第二名比我站在那儿还高。其实没有什么自己个性或人生观的表现,完全是听从领导、大人、老师的安排,一直在成长的过程中。我连续拿了五年的冠军,但是有幸的是,在这五年当中,从11岁开始,我有幸代表中国开始去全世界访问,比如去美国,在1974年的时候见到尼克松,在74年到79年这五年当中,我去过非洲十几个国家,欧洲很多国家,伊拉克、叙利亚都去过,亚洲大部分国家都去过。从我看到的人的感受当中,我从11岁开始,不完全相信大人讲的话,因为大人给我讲的是某一方面,但是我看到的某一方面是大人讲的,但是另一方面大人没有讲的我也看到了。一个小孩子,11岁,中国那个时候只有一个北冰洋汽水,只有一种冰淇淋,你到美国看到十几种冰淇淋的时候会心动的,都会有一些想法。
一直到16岁,我开始越来越有主见,因为我觉得,大人说的既然不全对,我就自己选择自己的人生吧,因为我已经拿了五年冠军了,再拿下去,第六年,第七年,总有一年被别人轰下来,所以我就选择了拍电影,一个电影就改变了人生,从17岁开始拍《少林寺》,一部电影还蛮成功的,结果就造成了今天我回到北京或者上海,任何一个人都说,我小时候就是看你的电影长大,今天红十字会的会长,好象快60了,说我小时候就是看你的电影长大的。(笑,掌声)我说,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拍电影了。拍电影以后,遇见了人生中最大的冲击,因为不光是肉体上,我在接近你们这个年龄的时候,开始对人生产生了很多的不了解和痛苦的感受。比如我成名了,一夜之间成名,那么就自以为是了,自以为很了不起,虽然表面还戴着谦虚的面纱,但是内心里觉得“嗯嗯嗯”,(笑)很得意的。第一部电影拍完了,我是一天一块钱的人工(指酬劳)拍《少林寺》,但是拍完以后,突然有一个人拿了600万的支票给我,600万,在1982年。要我拍两部电影,600万,在那个年代里是多么大的诱惑,真是太美了,我真的很想拿,但是不行,你属于单位,你属于国家,你要回来,拿了的话就要全部上交。不是这个年代,所以大家其实很幸福。
对一个年轻人来讲,不能拿,这个事情是蛮残酷的。完了以后我就回来,听领导的话再拍第二部电影吧,第二部电影,一天两块。第三部电影三块。你说这对一个年轻人的心理打击是蛮大的,同时,自我中心逐渐的膨胀,完全是以自我中心的角度来看世界,对社会,对老师,对长辈,对很多东西都觉得不公平,觉得你们对我不公平,真的,在19岁以后,一直到二十四五岁的时候,全部是以自我为中心,对社会不满,但是不敢表现,不敢讲,因为讲了以后会挨批评。经过了这一段时间,到了后来,90年代开始,因为自己做了老板,去拍电影,突然之间换了一个角度去看生命,因为以前我是打工的,我整天管人家要钱,要这个要那个,但是后来,自己做了老板,就发现,你怎么管我要这个,你怎么管我要那个?每个工人都开始重复我以前做过的事情,这个阶段虽然经过了肉体上、精神上的冲击,因为我拍了《少林寺》以后,腿断了,非常严重,我住在咱们北大的第三附属医院,当时七个小时的手术结束以后医生告诉我,我们能保证的就是告诉你可以完整的走路,至于能不能拍电影不知道,但是我们可以开一个三级残废证,你可以拿这个残废证在你的一生中做一个因工受伤的保证。作为一个19岁的人,差不多全亚洲都知道我很辉煌的时候,功夫很了不起的时候,我自己会面对人生最大的坎坷,都不能确保我还能不能跑、跳,那个冲击是蛮大的,在我的人生里。八十年代整体来讲,是自我中心、自我膨胀、自我痛苦的一个很长的阶段,一直到我90年代的时候才开始慢慢理解,我经过每一个年轻人都想经过的阶段,为自己的名、利、物质奋斗的过程,我完全理解,我也很同情每一个人在这个过程当中所要面对的问题。
到了90年代以后,我开始思考。开始思考我所学的武术,一直就告诉我有阴和阳两方面的东西,但是我似乎总站在阴的一方面去考虑人生,那么也就是以自我为中心。有一个很大的事件发生,那时候在香港,我正在拍《东方不败》,跟导演有问题,跟电影公司有问题,等等的问题出在一起。那个时候人们说,你跟徐克导演那么好的拍档,怎会出现问题呢?但是你有一个立场,我有一个立场,肯定会有问题,不信你看,老师和学生有点问题,太太和先生有点问题,我有我的观点你有你的观点,阴阳不和,有问题。当时我记得很清楚,记者问我,“你应该很感谢徐克,把你培养出来。”当时我回答说,我那个时候对中国哲学已经很喜欢,虽然我没读过,包括阴阳的观点。当时我说,如果要感谢徐克,我完全同意,但是第一件事要感谢的是我的父母,因为没有他们,就生不了我;第二件事要感谢的是我的国家,因为他们选择了我去学武术,第三个感谢的是我的教练,他培养了我,第四个感谢的是《少林寺》的导演,他发现了我,第五个感谢的是很多的电影公司都请我拍电影,第六当然要感谢徐克导演。这是我站在“阳”的立场上去讲一个感谢的观点,但是我同时回答记者说,我想从阴的那一面再说一次,我没想来这个世界,是我妈妈我爸爸一开心就把我弄来的。真的,可能不斯文,但真的不是我选择来的;第二,是国家希望有人才,觉得我是那个人才才把我选上的;第三,我教练也希望选出一个全中国的冠军,培养一个冠军,也不是光培养我一个,我就是挺有天分的才把我培养出来,我也有立自己的功劳对不对;电影的导演选一个主角,这么多年轻人不选别人就选你,说明你有这个天分才能做这个主角。所以我有这个天分,做这个主角,到后来电影公司发现我能帮他们赚钱才选了我,徐克也知道我能够演绎这个角色才选择我。所以,原来站在阴和阳两个不同的角度看同一个问题的时候,答案是不一样的。我也从这个角度里开始了解生活、了解生命,以至于我后来在香港的发展,去美国工作了几年,后来去欧洲工作了几年,一直到现在,已经改变了我人生的一个基本观点,我不习惯站在某一个角度来看问题,我喜欢在两边晃来晃去,我希望了解中国人想什么,我也想了解美国人想什么。因为只要大家作为一个人,有一个立足点的时候,你就会有自己坚信的思维方法,但这并不是真理。对面的那个人,因为他有不同的文化背景,不同的信仰,不同的东西,他会说出跟你相反的论调,但它也不是真理。所以生命不是一条路走到底,所以我一直坚信我们人类是一个“圆”,因为无极,无极就是一个圆,有了圆以后有了天地,叫阴阳,天地有了四相,之后有了八卦,八卦六十四相演变出整个人类,如果太自我为中心,这是我个人的经验,就会有很多痛苦,抛掉自我中心的时候,就会非常快乐。这是我目前经常在做、经常在学的事情。
我讲话很闷,对不起。(热烈的掌声)
讲的很闷的时候我就告诉你,其实97年的时候我想退休,因为我发现,物质不能满足我心灵上的要求,因为我从七十年代,一次出国给母亲买一个手表,第二次就买一个手表给姐姐,后来给哥哥,后来觉得不过瘾,我努力去赚钱,买一个自行车,后来每一个兄弟姐妹都有自行车了,后来就买电视,彩电,那在七十年代是非常威风的事情,后来就买了冰箱、洗衣机,到后来买了房子,无限的为家庭做,为自己争取,当然自己也在买更好的。到了一定的程度,当然会有汽车,有房子,有权力,有欲望,但是你发现,不光是我自己,物质不能完全满足我的问题,解决我内心的痛苦,周围的人也不是,我有很多很穷的朋友,有很多非常富有的朋友,非常非常富有,但是他们也痛苦。我觉得,造成人类痛苦的原因原来不仅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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