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摩的大厅里,拉戈什看着对面的瓦里安,
“知道吗?我曾经很恨你!为什么要给我一片空白的前半生?我甚至不知道我是谁,也不知道我该往哪里去。”
瓦里安没有生气,他轻笑了一声,并没有接话,而是说起了另一件事,
“其实我很早就猜到了我的不正常。”
瓦里安伸出手指,轻轻的在自己的脸上划了一道,那正是拉戈什脸上那一道刀疤的位置,
“这里,3年前,那一晚,我被痛苦惊醒,在风暴要塞的寝宫里,很疼!真的,但是没有鲜血,却又像血肉被破开一样痛苦,那痛苦折磨的我整整半个月都没有休息好,我甚至不敢闭上眼睛,生怕这就么一睡不起。”
瓦里安做了个睡眠的动作,他的眼皮忽闪着,显然是回忆起了当初的痛苦,“我无法想象,仅仅是那种痛苦的余波,就让我近乎于死亡,要是真正的承受了那一剑,我是不是会痛死。”
面色苍白的国王抬起手,轻轻的点在了拉戈什脸上的刀疤上,
“而现在我知道了,我真的承受过那份痛苦,我也知道,我撑下来了。”
“疼吗?”
拉戈什咋了咋眼睛,他的身体向后倾斜,躲过了瓦里安伸出的手,
“疼,但习惯了也就好了。”
“是吗?我可能永远都习惯不了啊。”
瓦里安也笑了笑,他用手杖撑起身体,走到窗户边,突然问到,“你还记得提菲因吗?”
拉戈什摇了摇头。
“除了安度因,我的记忆一片空白。”
“那你就从现在开始记住!”
瓦里安加重了语气,然后脸色一阵潮红,咳嗽了两声,严肃的对拉戈什说,“那是你这一辈子必须记住的女人!那是安度因的母亲,是你最爱的女人!”
拉戈什的嘴巴动了动,似乎想要反驳,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瓦里安闭上了眼睛,似乎是陷入了某种回忆当中,
“我还记得,那一年我7岁,我的父亲,莱恩?乌瑞恩被迦罗娜刺杀在了王座上,我被伯瓦尔带着逃往洛丹伦,兽人,兽人占据了我的家乡…”
瓦里安谈起了自己的童年,谈起了泰瑞纳斯王,谈起了阿尔萨斯和卡莉雅,等等一切,拉戈什感觉到了不对,他从瓦里安的语气里,听到了一丝不详,听到了托孤的感觉,这让这个鲁莽的角斗士有些无法忍受,他大声打断了瓦里安的诉说。
他怒气冲冲的看着自己的半身,质问到,
“你这是在干什么?”
瓦里安看着怒气冲冲的拉戈什,他笑了,这大概是他从来到塞拉摩开始,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他笑的前仰后合,甚至笑出了眼泪,
“不,不不,拉戈什,你不懂,你不明白。”
“我属于过去,拉戈什,而且我累了,我甚至需要把自己的儿子送到塞拉摩才能避免他受到伤害,我不是个合格的父亲,也不是个合格的国王,甚至不是个合格的丈夫,但你…你可以保护安度因!”
瓦里安用手指点了点拉戈什的胸口,
“我不在乎你会不会是一个好国王,我只在乎安度因,那是我的儿子,我这一生最重要的东西,你记住了,角斗士!我现在要将我儿子托付给你!你给我保护好他,听到了吗?”
“不用你说,我也会保护好他的,他也是我的儿子!”
拉戈什拍开了瓦里安的手,但随后,他的声音又变得低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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