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见义父!”郁久闾一边问丫鬟,一边着急地赶路。
“长公主,就听奴婢一句劝吧,老爷定下的事情,是没人能改变的!”丫鬟一边着急地追赶,一边劝说。
“义父这样做,就算是我做了皇后,得到了皇上的人,怎么能得到皇上的心!”
“自古后宫无真情,即便是得宠的皇妃,也不过一两年宠幸的时间。长公主荣登皇后之位,子嗣为储君,才是能立足于后宫的长久之计!”
郁久闾停下来,怒视丫鬟:“人是不是你杀的?”
丫鬟惊讶:“长公主怎能怀疑是奴婢?”
“你是何时从茱儿的手里拿到的锦帕?我可不曾捡过,也不曾给过你。还有,你又是怎么知道茱儿的蜡烛比别人的燃得多的?”
“锦帕,是在大殿里,我从茱儿小姐的身上偷来的。至于蜡烛,今早给长公主端水的时候,经过她的门口,无意间看到的。”
“若不是你杀了,又为何处心积虑嫁祸给茱儿?”
“长公主,我这都是为了你好!老爷特地吩咐我,让我不折手段帮助长公主除掉成为后宫之主的绊脚石!但是,人不是我杀的!”
“现在好了,因为你,因为义父,陛下想必已经很厌烦我了!我要跟义父说,不要再让你跟着我了!”
郁久闾气愤地继续向前走,丫鬟跟在后面。
碧螺打开熏炉,放入熏香,整个房间弥漫着不知名的香味,顿觉身体轻盈,仿佛升入到了云霄。小伽罗仔细闻了闻,味道好像有些熟悉,忽而想起,就在刚才被关起来的那间屋子里,似乎也有一股这样的香味。只不过,很是淡薄,似有似无。
南熏坐在琴旁,纤纤细手微抬起,拨弄了一根琴弦,清脆如山间一滴清泉。而后,琴曲悠扬,又如潺潺流水遇小桥,桥上佳人看不厌。
高颍端详着南熏那被轻纱遮蔽的面容,真想看穿那一缕面纱之下,到底遮掩着一张什么样的脸,是杀人不眨眼的凶神恶煞,还是婀娜温情的碧玉无暇,更或者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柳春从外面匆匆进来,见南熏正弹得专注,琴曲正是**,柳春只好侍立在一旁。却又好像非常着急,几次欲言又止。直至琴曲终了,柳春才走到南熏的身旁,对南熏耳语。从南熏的眼神里,隐约能看出她情绪的变化,起初仿佛是吃惊,而后仿佛有些遗憾,再后来便是点头深思,最后眼神里闪现出意外的喜悦。
柳春说罢,退到一旁,南熏早已经觉高颍一直在观察她,便走到高颍的身旁:“小公子,你看姐姐美吗?”
高颍不知所措:“美,美!”
小伽罗很是着急:“美人姐姐,快放我们回家,我娘亲一定着急了!”
“本来我是想今晚送你们回家的,很遗憾,出现了一点小意外,恐怕你们还得在这里多住几日。不过,你们放心,我会派人告诉你们的家人,你们还活着,不会让他们太担心的!”
“昨晚的事情,只有我一人看到,跟伽罗没有关系,你先放她回去,我留下来!”高颍说道。
“那件事情已经不重要了,人是我杀的,就算更多的人知道也无妨。虽然我的目的没有达到,现在却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所以,我不能放你们回去,否则,我就满盘皆输了!”
“你到底有什么阴谋?又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高颍望着南熏的眼睛,仿佛又看到了昨晚的杀意。
“跟你没关系,跟这位小美人有关系!”南熏看着小伽罗,“我倒是可以向你透露一点点,不久之后,你父亲独孤信会带着大军攻入长安,到那时,宇文泰的人头将挂在城楼之上!”
南熏说罢,仰天大笑。
是晚,大家都已入眠。小伽罗和高颍被留在纱帐外的床榻上,和柳春睡在一起。碧螺和柳春轮流入宫值守,留下一人照顾南熏。
小伽罗和高颍不约而同地醒来,二人悄悄地爬起,唯恐惊醒身边的柳春。两人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前,却现门是从里面锁着的。高颍回到床前,试探柳春,确认她睡得很熟,便悄悄地在她的身上摸索,试图想从柳春的身上找到钥匙,却无果。
“会不会在南熏姐姐的身上?”小伽罗悄悄地提醒高颍。
两人又轻轻地走到纱帐前,撩开纱帐,虽然屋内昏暗,却依稀能看见一些眼前的一幕——熟睡的南熏已经摘下了面纱,面部自眼睛而下的部位,如蟾蜍的皮肤一般丑陋,很是吓人!
“啊——”小伽罗不禁失声叫了出来,高颍想捂住小伽罗的嘴巴,为时已晚,南熏已经被她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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