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还了!”一脸不悦的将胭脂丢到箫无羡手中后,生怕他会翻旧账找自己麻烦,桃夭娘子转身便走。
“慢着!”箫无羡及时将剑横在了她的胸前:“在下想拜托娘子为我办件事,这桌上共有五盒胭脂,你可否帮我分辨一下它们的来路与品种?”
桃夭娘子这才即刻幻化出了一张笑脸,还不忘在箫无羡的肩上摸一把赚个便宜,继而又十分娇柔做作的抿嘴一笑:“行啊……只要不抓我,做什么都行。不就是分辨胭脂吗?我最在行了。”
镶银和戴纯一下子便慌了神,因为这里没有人桃夭娘子更加喜欢梳妆打扮了,那些胭脂她只需看上一眼便可分辨品种类别。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袭红纱的美妙女子便以纤纤素手将五盒胭脂分成了三份:“左边这盒是我用的极品货色,要五百两银子才能买的到!中间这三盒是中上等货色,但顶多也就值几十两银子罢了。”
缓缓将手指移至最后边的那盒胭脂后,桃夭娘子禁不住大笑道:“这种胭脂根本就不配拿上桌,连大户人家伺候主子的丫鬟用的胭脂都比这好上几倍不止。”
“这个很便宜吗?”箫无羡故意装出了一脸不懂的样子,事实上他确实不是很懂,但单凭装胭脂盒子的精细程度倒也能分辨一二。
桃夭娘子继续解释道:“这种胭脂很便宜的,几钱银子便能买到一盒,倒也适合那些穷苦人家的女子用来梳妆,便宜勉强算是它最大的一个优点吧!它最大的缺点便是容易脱妆,轻轻用袖子一抹便蹭的哪哪都是。”
“也就是说,与其他四盒胭脂相比,这盒胭脂最是容易沾染到衣服上,对吗?”
桃夭娘子才点了个头,箫无羡便将她拽至到镶金的尸体旁:“麻烦娘子再帮我辨识一下镶金衣服上的胭脂。”
桃夭娘子很是无奈的翻了一下白眼:“还辨识什么呀辨识……不管是颜色还是品类,都与最右边那盒廉价胭脂一模一样。”
“有劳娘子了,你可以回房休息了。”
目送桃夭娘子返回房间后,箫无羡捧着四盒剩余的胭脂一一交给姑娘们领取,最后手中仅剩下那盒最廉价的胭脂与没有认领过胭脂的戴纯。
轻轻将胭脂放到戴纯面前后,箫无羡厉声质问道:“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说镶金不是你杀的吗?”
证据当前,戴纯再也不去抵赖,只是在叹息中闭上了双眼,缓缓开口道:“他就是个混蛋……一个早就不该活在这世上的混蛋。”
“小戴,你为何要承认是杀我哥哥的凶手……昨天咱们不是把一切都说好了,如若计谋被识破一切由我一人极力承担,你只需负责赶往销金窝夺宝……”
心烦意乱的戴纯使劲摇晃着脑袋:“阿银哥,别再自欺欺人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的道理,难道你还不懂吗?”
“小戴,都是我无能连累了你。”
第五零一章 命案告破(一)
虽然两个杀人者都已认罪,围观者还是纷纷显露出了好奇,尤其是距离他最近的耿阳:“敢问箫都指挥使,你是如何断定杀人者就是镶银和戴纯呢?毕竟很少有人会去怀疑死者的亲人,更不会去怀疑毫无纠葛的戴纯呀!”
此时,向阳突然站起身说道:“谁说只有箫都指挥使一个人看出来了,我们家公子与程公子也看出来了呢!”
怔怔的在原地站了一小会儿后,箫无羡忽而恭敬有礼的朝着二人作了一揖:“我还纳闷二位看上去也是虚怀若谷之人,如何会为了区区一个馒头而大发感慨……原来是为给无羡提醒。”
向阳微笑着抚摸起了发辫,神色中略带丝丝得意:“我们家公子这片苦心总算没有白费,你还是将真正的凶手抓出来了嘛!”
各自谦虚了一会儿,程饮涅用手指了指跪地的两位犯人:“既然如此,无羡兄不妨和我们大伙儿说说,你是如何锁定真凶就是镶银与戴纯二人呢?”
微微一点头后,箫无羡便将他全部推理过程讲述了一遍:“镶金的死因乃一刀毙命,酒架附近却干干净净全然没有鲜血的痕迹,所以我断定这里并非第一杀人现场!”
耿阳立时举手提出了质疑:“你这么说确实也有一定的道理,可他完全可以在杀人之后将血迹清理干净嘛!”
轻笑一声后,箫无羡伸手在酒架上摸了一把,而后又将带有灰尘的手指高高举了起来:“如果他真的清理过酒架的话,为何这上面还会有如此厚重的尘土?一晚上的时间绝对不会落下这么厚的灰尘。”
不多时,他忽而转头面向程辞调侃道:“程老板,你店里的伙计实在太喜欢偷懒了……这么厚的尘土既然都不打理一下。”
手攥这算盘的程辞轻轻摇了摇头:“并非是他们偷懒不干活,这间客栈每一处都是十天清理一次的!实在是风沙肆虐,尘土四处飞扬,我们也没有办法。”
顿了顿,程辞突然发出了一声大笑:“若不是我这店里有十天一打扫的规矩,怕是你很难确认这里并非第一案发现场吧!”
箫无羡很是配合的应和道:“是了,是了……这一切都要多亏了程老板!不过……我也可以凭借着地上的拖拽痕迹断定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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