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叔,这是在搞什么鬼?”
钟南山为了他少见的怒火而惊心,疑惑着早一步前来的刘昆是如何招惹得寨主到这种地步,他小心道:“是这样的,刚才我在分配冬衣以及布料,咱们每年过年都会给大伙分一套冬衣以及厚麻布。只不过……刘秀姑娘抢走了其他姑娘的衣服,说她衣服缺得紧,又因是寨主夫人的地位,必须有更多的妆点,才闹成这般……”
“浑帐!这点小事也吵吵闹闹的,全给我滚!来人,将这些女人全送下山,一个也别留!没给山寨贡献出本事也就算了,居然还敢闹事,我留你们这些废物何用?马上清点人数,全送到山下换牲口上来!”他奶奶的,养头猪至少还能吃,养女人何用!
“哇……大王!不要哇……”众女人们此刻已不分敌我,全跪在地上求饶,哪还敢计较谁的布料多一尺少一寸的。
“常……大哥……”钟萍怯生生的想开口。仗着自己得到较为不同的对待,她以为她可以代为求饶。
“小萍,别说话!”钟南山低斥。
“割了第一个开口的女人的舌头!”头上正冒火的常孤雪哪里顾念着什么情分,恶狠狠的眸光满是血丝。
啧!真凶,还真有那么点恶人的派头。梅点头。
“寨,寨主,那我带她们离开了。”钟南山火速将女人们领走。
常孤雪锐眸扫向那个准备一同退开的刘昆。
“刘昆,你留下。”
“啊……常把头儿有何吩咐?”欣羡的看着那群哭号的女人走远,觉得自己霉星罩顶。一脸的猥琐相,哪还见得平日狐假虎威的神气?
“说吧!你跑来找我有什么事。”
“没……没有!”
“没有?你是说,你没事往我房里冲,就为了说一句‘没事’来寻我开心?可见本人带给你不少欢乐嘛。”如果他非得找人晦气来平复自身的挫败感,刘昆倒是不错的选择,在全寨子人不断的投诉下,不做第二人想。
“不是的……我……我……”刘昆此刻悔恨起平日太轻忽常孤雪,以为他是能任他搓圆捏扁的……现下方知大错特错,但……似乎为时已晚。
“让我猜猜,你想要找我做什么呢?是逼我娶你那个蠢女儿?还是逼我给你个‘二把手’的正名?或者要求我分个更好的院落给你住?”
事实上这些都是刘昆一心索求的,但此刻他哪敢点头,冷汗不断的冒出来,尤其在见到常孤雪抽出腰间的大刀后,更吓得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不……不……我没有要求!我我……只是想来找您老人家喝茶……”“喝茶?”
常孤雪冷笑,手中的大刀指向刘昆,刀尖抵在他脸上,缓缓划着,细细的血丝自刀的两侧渗出,直到刀尖刻出了一个“x”字,才停止。“你现在可以选择滚下山或者留下来。
但若再有张狂的行止,千万记住,别走到我面前,因为我很有兴趣替你五马分尸。“
“饶……饶……命啊……”“滚!”抬腿一踢,让刘昆滚了个老远,再不睐上一眼,转身回房。
梅没有跟上去,坐在树梢的身子伸展了个懒腰,决定小小午憩一下。看戏还真累人哪!
如果晋东城称得上好人的标准的话,那么莫怪常孤雪被划分在恶人的范围了。生在这种人人自危的年代,有乞丐、流民、恶匪、贪官,倒是少见真正良善之人。而晋东城则是个公认的大善人。
他是县城里唯一的大夫,长年免费替困苦人家看病。家徒四壁,在屋后犁了块田地种菜与栽药草,勉强维持着日常生活。人人皆尊他为晋菩萨。
梅分析着好人应俱备的特色,如:温和、亲切、施恩不望报,认为每一条性命都是珍贵的、该被尊重的,而没有高贵低贱之分。
所以喽!常孤雪全不俱备以上条件,自然叫做坏人。
可是……
“那是不是表示说我必须把那人改造成‘好人’的标准才算完成工作呀?”梅开始觉得事情有点棘手。
怎么可能嘛!常孤雪那种长相当土匪刚刚好,要是当善人不就太诡异了吗?“姑娘?”
“呃……啊?!”糟!忘了先隐身,就杵在晋东城面前发呆,梅差点被吓了一跳。
“请问你哪儿不舒服?”晋东城温柔地问着,每个月他都会拨四天来焚天峰底下替穷人看病,这位姑娘倒是面生得紧。
梅很快的站起身,笑道:“我没生病,只是在发呆而已,打扰了。”周遭排了一长串病人,并且似乎瞪着她很久了,抗议她耽误大夫时间的恶劣行为。
移身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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