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之前安家主母所置产业均被年家授意挤兑破产,一家人如今便只靠田产过活。
太医所开药方中有些名贵的中药,安比槐瞧过后只说自己喝些寻常药剂便足矣,最后听说还是他妻子找出了懿妃赏赐的药材,才给他服下。
就连县中百姓,提起如今的县令也多是夸耀。不仅亲自与百姓一道种地,还将他的银钱全都捐赠出来,兴建了一座学堂。
其治下颇为安宁,不似江南其他地方多匪盗猖獗。
又想起正在翰林院学习的安柯,初见时还觉得这孩子忠厚有余、才智不足。不想前两日再见他时,却对摊丁入亩很有些见解,这两年所作文章也不似从前强以辞藻堆砌,反而古朴直叙、简而有法。将来外派出去,想必也能造福一方。
算算时间,安比槐在丽水县也有两年左右,倒是可以挪一挪地方了。
“等你父亲病好,朕打算将他调去浑源州。到时候你母亲若要上京探望,往返也更加方便。”
陵容却连忙跪下:“父亲年事已高,臣妾怕他病体不支,恐辜负皇恩,还望皇上三思。”
“你父亲正值壮年,一个时疾还不至如此。”皇帝将她扶了起来,言语里显然已经决定好了,不容陵容拒绝:“何况如今离年下还有大半年,到时还怕他不能康复如初吗?”
说完,又干脆地赏了安家许多田产、赏银,连带正在京中的安柯也赏了不少。不过这倒是应有之制,陵容便只好领受皇恩。
等皇帝走后,陵容坐在榻上,自己都有些意外。
她原本以为这次升贵妃还得费一番功夫呢,不想还没开始谋划,位置就到手了,还附赠一个汉军旗上三旗的好处。
陵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饶有兴致地看向端着新茶水进来的宝雀:“今儿怎么是你,我记得该是宝鹃才对?”
宝雀麻溜地行了礼,镇定自若地回道:“宝鹃姐姐今儿身子不适,所以换了奴婢。”
“你如今倒被宝鹃调教的很是伶俐。”陵容端起茶水,看着茶杯里的茉莉花茶,轻轻笑了。
“是,宝鹃姐姐待奴婢极好。”
陵容听了她这话,心里默默为她补上未尽之言:就是主子不咋样,赐了名字到现在不升分例。
是的,不论是端妃还是陵容都惊讶于这孩子叛变的速度。几乎就在陵容将她交给宝鹃不到半月,她便欣然接受了吉祥的招揽,且胃口不小,这半年传了三次信,却收了整整五百两。
另还不算她家从端妃那儿得到的好处。
这个宝雀实在太聪明,也实在没有将自己这个主子放在眼里。她知道自己的家世,所以宫外家人与端妃母家接触可以说是肆无忌惮,因为她觉得陵容只有一个庶吉士的弟弟在京城,毫无根基的宠妃根本探听不到外面的事。
倒是端妃背后的家族还谨慎些,知道低调行事。
也因为这个原因,陵容便干脆没有给宝雀升职,这姑娘待在这儿太屈才了,陵容觉得若有机会,她该推这个有野心没脑子的丫头一把,说不准她能带来的惊喜,可不止自己原先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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