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洛白衣放开名嫣,望着墓碑道,“她是白姑姑?”
名嫣点点头。
洛白衣解下腰间一壶酒,洒酹拜祭。拜祭过后,洛白衣放好酒壶,伸出双手牵住名嫣笑道,“我们虽已洞房,却还没有拜堂成亲。今天就让白姑姑主婚,拜堂之后,我们就是正式夫妻,生死不离!”
名嫣听到“我们虽已洞房”六字满脸羞红,待及听到“生死不离”四字,心潮又阵阵翻涌,也顾不得害羞,猛地点点头,“嗯”地应了一声,忽又一怔。
洛白衣紧张道,“嫣儿,你又不愿意了?”
名嫣一个恍惚,回过神来,一时涕道,“我愿意。”
洛白衣替名嫣擦去眼泪,笑道,“嫣儿,要拜堂了,不好哭。”
名嫣点点头,整理好形象,便与洛白衣拜堂。夫妻交拜后,两人起身凝视,洛白衣将身子稍稍前趋,在名嫣额头深深吻了下去。
寒风忽起,在墓地不远处正有一间茅屋,两人却不进去。
名嫣终于问道,“洛郎,你怎么找到这里…啊!你怎么知道阿虚谷有线索?我…”
洛白衣截道,“嫣儿,你莫怪阿虚谷。在你不见之后,我以为你是故意躲着我。我想吹烟与你亲近,就先去了大竹林找吹烟,吹烟却说没有看到你。之后我又想到阿虚谷身系冷花儿身世秘密,便去找他。”
洛白衣笑了笑,又道,“岂料阿虚谷将我瞒过去。我又去找水镜夫人。水镜夫人猜测嫣儿极有可能在这里,却不知此地如何走。我又想到阿虚谷,又去找他,这回他想瞒也瞒不过了。”
名嫣轻轻一笑,不知怎么回应。
洛白衣心中起疑,“嫣儿,你要阿虚谷不跟我说却是为何?”
名嫣笑道,“你想想,他若说了,你岂不是要追着他问我在哪里?如此一来,你就能轻而易举找到我,岂不太没道理?何况我也有意让你找上千姐姐。”
“找上水镜夫人?可我本来…”洛白衣一个恍然道,“你都知道了,你想让水镜夫人告诉我那些话?”
名嫣点点头,“我知道你想问,可我不想说。”
洛白衣道,“水镜夫人确实告诉我许多事…”
洛白衣想起还有一事,又虑及名嫣明言不想说,生生吞回,道,“我已知道当年水镜先生的事…”
名嫣见洛白衣不再说下去,轻轻一笑,“你说吧。”
洛白衣道,“水镜先生不知道其中有水镜夫人的参与,二十年的积怨全都指向嫣儿,若日后水镜先生要找嫣儿寻仇,嫣儿却如何打算?”
名嫣摇摇头道,“我之前虽跟你说过上官镜不是可以轻易揣测之人。但在这件事上他不会与我为难。
“他不想捅破,他有弱点,唯一的弱点。”
“水镜夫人和百媚?”洛白衣或许是因为见到名嫣太过高兴,对所有事情都未有一丝怀疑。
名嫣知道能瞒过一时,却瞒不过一世,也只能先瞒着。但似乎事情并不全在她的掌控之下,就在翌日。
洛白衣生火做饭,名嫣则去远处的一个溪涧洗衣。
洛白衣猛然嗅到一股杀气,又带着莫名的纠结。
“什么人?”
“离开那个女人!”
话音还未落下,从彼端山林里已走出来一名黑衣人。
洛白衣继续拨火,丝毫不把黑衣人放在眼里。
黑衣人或是为此受到刺激,冷哼一声,急攻过来。
洛白衣腾移闪挪,应付自如。
黑衣人又是一声冷哼,脚底一旋,步法忽左忽右,忽前忽后。洛白衣见状暗自一惊,黑衣人却哪里容得洛白衣分神,身子一跃,化掌为拳,极为快,双拳似燕尾剪来。
此招正是法值阁摆步拳中的招式“燕日横空”。黑衣人随便施展,也比龙浔精湛不止十倍。
“幻影迷踪,燕日横空,摆步拳!你是什么人?”洛白衣次遇到能这般使出法值阁绝技的强敌,不禁大为疑惑,闪开一仗,厉声质问。
黑衣人又是一声冷哼,右脚板在地上一撮,脚背一踢,身子冲出,扬手接住踢在半空的一根三尺来长的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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